的,不仅是那段痛苦的记忆,还有黄箓斋
我微微用力咬破舌尖,用疼痛提醒自己冷静,心道:陶安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黄箓斋能不能起效。
黑压压的清江水面,一个个面色惨白的人头浮了起来,缓缓朝着江岸游动。
这些便六穆邪神手下的三万鬼奴。
若今夜三万鬼奴悉数出动,即便六穆已死,芙蓉镇依旧难免于难。
三万鬼奴如同四处流窜的散兵,哪怕有城隍大人护着,也会有很多人遇险。
然这件事唯一的转机,就是黄箓斋。
我握紧手中的二胡,加快了脚步。
张家人的动作向来利落,之前设过法坛的忘生桥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青石板拱桥最高处,摆放着没了脑袋的六穆神像。
我站在桥中央,冷眼看着满江窜动的人头和旁边打得难舍难分的战局。
随即含泪咬牙握紧琴弓,将其搭在了琴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