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个时辰?”
正堂大殿之上,刘焉跪膝盘坐,听到属下的禀报,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案桌,问:“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一些什么吗?”
“禀报主公,黄宅里面重重戒备,我们的人渗透不进去,虽然安插了一些下人奴婢,但是宴会的后来,正堂之中连丫鬟小厮都不得靠近!”
探子回答:“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我们并不是很清楚!”
探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隐隐约约好像听到的天师道的事情,还有人看到了黄氏门下的门客从正厅出来,此人正是天师道昔日的长老!”
“某家知道了!”
刘焉点头,道:“你们继续盯着,黄宅要盯着,明侯府也给我盯着,但是不要打草惊蛇,只是在外面盯紧了他们就行了!”
“诺!”
探子拱手领命,转身离去。
“茂安,你说这黄权会不会和牧景连成一气?”刘焉眸光斜睨,凝视这心腹谋士董扶,轻声的问。
“应该就不会的!”
董扶说的底气倒不是很充足,他想了想,分析的说道:“牧龙图寒门出身,甚有些愤世嫉俗之念,对世家豪族向来不太友好,当初牧氏灭了京城袁氏一族,可谓是得罪了天下世家豪族,按道理说,益州的世族会攀附很多人,可绝不会攀附此人!“
“要是以前,倒是说得通,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刘焉捏捏鼻梁,缓和一下疲倦的气息:“某家要继大统之位,必掀起了轩辕大波,这些世家豪族,向来求稳,未必愿意支持我,时至如今,能让他们依靠了,除了牧龙图,又有何人也!”
他冷笑一声:“黄权此人,深谋远虑,比赵韪的城府尚且深沉几分,若非另有所图,拼他之地位和名誉,即使牧龙图知道了闯入他府邸之中的人来自于他的指示,他也不用弄出今日这一出,何须如此也!”
“主公是怀疑,益州的世家豪族,因不满主公之行为,想要另起炉灶,攀附上了牧景?”董扶皱眉,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啊,牧景能做什么,特别是在这个关头,他能做什么。
“难说!”
刘焉叹了一口气:“现在吾能信任之辈,唯汝而已!”
“禀报主公,明侯门外求见!”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个时候?”
刘焉和董扶对视一眼。
这时候牧景应该刚刚从黄权府上出来,没有回府,而是直接来了州牧府,还深夜求见自己,刘焉心中顿时有些摸不透牧景的心思了。
“某回避一下!”董扶起身,走进屏风之中。
“请他进来!”刘焉开口。
“诺!”
门外护卫领命,很快就把牧景引进了大堂之上。
“属下牧景,深夜惊扰主公,还请主公责罚!”牧景进来,俯首行礼,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请罪。
“无妨!”
刘焉微笑的走出来,亲自扶起了牧景:“龙图若非紧要事情,又岂会在这个时辰来烦躁某家,如此之用心,某家高兴尚来不及,何谈怪罪!”
“属下这个时辰来惊扰主公,实在是迫不得已!”牧景一脸真诚的说道:“刚才黄主簿邀我赴宴,本是同僚之义,我也不好拒绝,就去赴宴了,奈何黄主簿在宴席上,却说了一番让吾心神难定之言,属下思前想后,当与主公说一说,方能心安!”
“龙图乃是沙场悍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有何之事情,能让龙图如此不安也?”刘焉慈笑的问道。
“主公继承大统,乃是为了江山绵延,万民福祉,本是好事,奈何天下太多人不理解主公之念,认为主公乃是私心所欲,甚至黄主簿这等人物,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