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生辰,如今已是又近一月尾声,从上京到南梧去,这一来一回的怎么也需一月时间,加上我同你祖母两个老东西,只怕不止一月,便是到了南梧还得多待几日。这可算不得急了,再不出发,怕是要赶不上你生辰喽。”
尚听礼默了默:“您安排便好。”
想起白日里和文惠的约定,尚听礼叹了口气,回到锦鲤轩后,喊来了飞鸾。
很快写好了一封信后,尚听礼将信交给飞鸾,吩咐道:“你将这封信交给王妃。”时间急迫,她也唯有写信同母妃说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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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鸾抱拳一礼,便拿着信出了门。
尚听礼坐在榻上微微出神。
飞鸾是个女子,同飞缨飞羽一样,也是柯信的暗卫。柯信是在离京前那个晚上,将飞鸾带到她跟前的,他说,日后飞鸾便是她的人了,有什么芳芷和甘棠不方便做的事情,皆可让飞鸾代劳。
尚听礼还记得那时自己这般问他:“飞鸾当真是我的人了?不会背后向你出卖我吧?”
她对他保持怀疑。
却见柯星臣不屑冷笑:“你看不起谁呢?本世子再不着调也不是个小人!”
想到这里,尚听礼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
还真看不出来他不是个小人,说真的,大概是受了上辈子的影响,她从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十足十的小人。起码在她看来,能眼瞎选了四皇子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尚听礼起身走出屋外。
“您又不穿衣裳就出来了,您啊您,当心着凉。”
芳芷拿着一口钟追出来替尚听礼披上,一边唠叨道:“如今不比夏日炎热,这天儿冻人得紧,您当注意着些。”
尚听礼任由她动作,笑着促狭道:“省得了,芳芷嬷嬷。”
芳芷:“……”
待披好一口钟,尚听礼仰起头来看向夜空,群星闪耀,晚空甚美。
她只觉得浑身轻松。
大抵是悬在心头的那把刀能移开了,她整个人终于能活过来了,那种喜悦是挥之不去的。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尚听礼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去了膳厅同大家一道用早膳。
大家的行囊也不多,只是收拾了一些换洗衣裳和银钱。
用过早膳后,鹤家人整装出发,离开上京。
鹤家祖籍在沧江,此番是先到沧江停留了两日,请了族中主事的长辈一道去的南梧。
到了南梧之后,又请人算了个黄道吉日。就在吉日那天,尚澹和尚听礼父女俩正式改了姓氏,并上了鹤家族谱,而余漾的名字也在族谱上尚澹妻子那栏。
同一日,尚澹——鹤澹和余漾的坟前换了新的墓碑,其上所书“尚澹”二字改为了“鹤澹”。
鹤老太傅同鹤老夫人立于墓前老泪众横,两位老人哭诉着对已故儿子的怀念。
尚听礼也红了眼眶。
鹤家人并未在南梧停留多久,做完这些事情后,同鹤家族人一道又去了一趟沧江鹤家,吃过席面后,才动身回京。
舟车劳顿,于三月底,终于回到上京城。
尚听礼没有跟着鹤家人回太傅府,而是回了仁亲王府。
一到府里,文惠便拉着她好一番打量,心疼道:“瘦了瘦了。”
尚听礼失笑:“哪有?”
“母妃说你瘦了就是瘦了。”文惠不容反驳道,“可得好好养养。”
尚听礼:“……”好吧。
换亲后,夫家听我心声逆风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