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定能耳熏目染,亦是好事一桩。】
【真好啊。】
尚听礼在心里盘算着,想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她心里也甚是开心。
文惠和她一样开心,但是想到她先前去了一趟义忠侯府,没留在那边用午膳,是回府里吃的,不免关心道:“阿礼早上去舅家时,可是闹了不愉快?是不是那些人惹阿礼不开心了?”
尚听礼微怔。
已经太久了,自她来到上京,寄宿在舅家,就从未有人问过她,可是舅家那些人惹她不开心了。
一瞬间,她的眼眶有些微酸涩,她终是摇了摇头:“只是舅舅很忙,我又不愿打扰舅母和表姐说体己话,遂才提早回来罢了。”
潘氏做的那些腌臜事情不适合闹出来,尚听礼不打算提及。
见她这般说辞,文惠也没有深究,但她知道,这其中绝对发生了一些什么。
文惠递了个眼神给文嬷嬷。
文嬷嬷会意。
尚听礼在荣华堂又待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告别离去,回了新苑。
在她走后,文嬷嬷出了荣华堂。
太阳落山之际,有人来了荣华堂,文嬷嬷听了那人的话后,马不停蹄地进了文惠屋内。
“王妃,打听清楚了!”
文嬷嬷急急道。
文惠这会儿坐在小榻上翻着儿媳送来的话本子,听得她的声音,将话本子放下,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呸——”
文嬷嬷气得跺了跺脚,才回答她的话:“您可知那义忠侯夫人做了何事?”
文惠迷茫地摇了摇头。
文嬷嬷咬牙道:“她不配为人舅母!她竟敢在这个时候替世子妃准备两个妖丽丫鬟!其心可诛!”
文惠眼皮一跳:“她这是想做甚?”
文嬷嬷道:“她想给世子妃添堵呢,不仅想要放眼线的,还想借眼线来碍世子妃的眼!可她也不想想,这是何等时期?这是国丧期!一个不慎,咱们王府和她义忠侯府一个也逃不掉!”
她气得破口大骂:“老奴便没见过这么蠢的!”
“做人舅母到这个份儿上的,这潘氏可真是头一份!”
文嬷嬷捂住心口,心痛得摇头:“老奴可怜的世子妃唷,这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摊上这样的舅母?”
文惠脸色冷了下来,不欲多说,只道:“嬷嬷你今儿便走一趟,替我警告那潘氏一番,我儿的房中事用不着她操心。”
文嬷嬷道:“是!”
“还有,咱们阿礼先是世子妃,才是她们侯府的表姑娘,劝她潘氏莫要乱了分寸。”文惠心中气得生疼。
“是,老奴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
湛蓝的长空已被夕阳装点成紫红色,天边红日渐渐西沉,霞光变得柔和。
柯信从书房里出来,走到堂屋,屋内不见那道袅娜的身影,皱了皱眉,逮了荠荷来问:“世子妃怎还未传膳?”
荠荷答道:“世子妃从王妃那里回来后,进了西屋,直到这会儿还未出来,是以并未传膳。”
柯信摆了摆手,荠荷退了回去。
西屋里。
尚听礼正在盯着桌上的宣纸出神,纸上是一手柔美秀气的簪花小楷。
纸上有几个人名,有“母妃”、“灵蕴”和“柯小五”,以及“世子爷”。
那双素日里总是澄澈滢滢的眸子,此刻如扑了灰般失了光彩,显得黯淡。
她前一刻还在高兴,下一刻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情——
便是她能让灵蕴躲过和亲一劫,能让柯小五躲过杖毙一劫,能让母妃躲过污蔑一劫……可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