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母顺势,依偎到自家男人怀里。她也知道,自家男人说的是对的。
可她这心就是不安,主要是柳知青太好了。不仅人长的好,家庭条件更是好的不得了。
没看,村里那些老娘们,一听说柳依依和她家老大处对象,她们那嘴都快撇上天了。
背地里说的那些话,她都觉得刺耳极了,说什么她眼瞎,好好的人看不上,非得喜欢一个瘸子。
她这个当娘的,听到这话咋可能不心疼。她儿子以前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就因为腿伤退伍了,她们就可以这么诋毁他。
她们也不想想,以前她们是咋巴结她家,想尽办法想把女儿嫁进她家的。
她家老大一退伍,她们就好像看见瘟神和笑话一样。每次看到都躲的远远的,生怕自家老大看上她们家闺女。
这老大好不容易处个对象,她们又开始说三道四,巴不得这事黄了。
她们好把自家儿子,介绍给柳知青,她们好捡个漏,弄个城里媳妇。
“哎,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说啥都没用。”
“你现在想这么多,还不如早点睡觉,明天地里还一堆活呢。”说着,燕归山又拍了拍自家媳妇后背,示意她闭眼睡觉。
他又何尝不知道,村里那些人的想法,只是他作为大队长也不好说的太过,毕竟人家可没说到他面前来。
还有,他看柳知青也不是那样的人,对他家几个孩子也是真心喜欢。
也可能是爱屋及乌吧,每次做好吃的,或者有啥好玩意,都会分他家一份。
没看他家小闺女,那好吃好玩的,就没收么。
“哎。”
燕母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能闭眼睡觉,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那点子事。
那边,身处大西北的马德宝,那小日子是一点也不好过。
原本白胖的五短身材,在日积月累的磋磨下,早就不没有了当初的富态。
现在就算白菊花站在那里,也未必认得出,那就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
刚到农场的时候,他还是抱着希望的,最起码不用在城里被人指指点点。
更不想被判刑去死,他只想活着!
可当到了地方,他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好了。
他一个腿部打着石膏,干不了活的人。在这里人眼里看来,就是个废物,还是个没有价值的废物。
他下乡时,那可只带了点简单的衣物,还有点被子啥的,值钱的东西那是一点都没有。
知青补贴那更是不用提,早就被那个丧良心的男人给领走了,一个子都没有给他留。
这里大家都是只管自己,哪里会管他一个废物。他不下地干活,自然就没有吃饭的权利。谁又会好心,把自己的吃食分给一个不熟的人。
他因为腿的原因,连排泄都是个问题。小的还好说,刚来时有人看不过眼,给他放了个尿壶。可大的呢,可没人愿意扶他去茅房方便。
再说了,能给发配到这里的人,能是啥好人。不是和他一样想逃避劳动的,就是家里犯事,或者本人犯错误的。
他也是被宠坏的主,压根就不知道啥叫客气,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大言不惭的指使人家伺候他。
被打了几次,他也老实了下来,后来大家看他挨打,管事的也不管,他们就知道,这是个家里没啥人的主。
要是家里有人的话,说啥也会想办法,给管事的打点下不是。他们家里不就是么,不然管事的,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
后面有的男人发现,他虽然腿坏了,可架不住皮肤白嫩,还胖乎乎的,可比他们这些糙汉子嫩多了,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
这不就引的他们起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