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林七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儿,随后招呼着老三他们几个在场中搭起了戏台子。
唱戏的就是这样,有人的地方就要试试唱几句,此时人们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要他们开始唱戏,庄子里的人就会赶过来看戏。
就算挣不到银子,挣几个铜钱,几个杂粮馍馍,也是很划算的。
打台子的事情很简单,无需许纯良帮助,林七他们几个把戏箱在平地上铺平,在用一个巨大的被单一盖,一个简易的戏台子便搭成了。
“小道爷,您在一旁休息,我们先唱两段。”林七招呼了许纯良一句,随后从一旁的戏箱中拿出一个不知用什么皮做成的二胡抱在了怀中。
“唱戏喽……”他先是吆喝了一声,然后右手一扯,二胡的弦子被他拉开,一道悠扬又幽怨的声音从琴弦间响起,在漆黑的夜空下飘出好远。
而那个一直不爱说话的小伙子则拿着一块儿被摸的锃亮反光的木头儿块。用一根同样锃亮的木棍敲的梆梆作响。
许纯良左右看了看,随后选了个松软的麦秸垛子坐了进去,红伞悄无声息的被他推入被压的实实在在的麦秸杆中,依旧罩着他的头颅和肩膀。
他伸手从背后拽出桃木剑,轻轻抚摸着温热的剑身,感受着剑身中不断传出的微微喜悦。
“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
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不想团圆在今朝。
”
戏台上,小花旦脸上抹着简陋的油彩,咿咿呀呀的唱着许纯良没听过的曲子,而那位被唤做老三的小伙子,竟然也在脸上涂满了油彩,扮着一个许纯良没有见过的脸谱,在戏台上辗转挪腾,唱着洪亮的唱词。
许纯良笑了笑,转头,随后眼神不由一凝!
又古怪!
麦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约莫二十多个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们坐在黑色的长条凳上,无声的看着戏台上唱戏的人们。
许纯良压抑着心中的波动,看向林七几人。
却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些人是突然出现的一般。台上的小花旦唱的无比开心,台下拉二胡的林七也是一脸笑容。
很明显他们因为自己的戏曲招来这么多观众这件事情十分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