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黑了。
许纯良叹了一口气,别在后腰上的手轻轻抽出,将他藏在衣襟中的青钢剑提在手中。
他同样没有任何废话。
他的剑能杀诡,杀神,杀武道高手,自然也能杀这些不长眼的拦路劫匪。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明明身上没有任何气息运转。你怎么能杀死他们?”
看着黑暗中头顶血色红伞,手持青钢剑一剑斩杀八名壮汉的许纯良,
少年人眼中的狠厉彻底变成了不可思议。
他不断后退着,一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不受自己的控制。
许纯良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翘,他无声的仰头笑了起来。
死亡总能给人带来恐惧,这些恐惧是一顿死亡愉悦大餐上必不可少的佐料。
在这种愉悦的影响下,他丢掉了手中的青钢剑,迈步上前伸出手指,
五指捏成一点,他将五指点在少年那紧张的胸口,随后五指张开。
少年人那孱弱的身躯就像是豆腐一般,在他张开五指的作用下皮肉被轻松撕开,张开一朵血红的血肉之花。
许纯良再次无声大笑。
可下一瞬间,他停止了所有笑容,转头看向镇外。
借着天空上极其微弱的月光,许纯良看到镇子外的兵家们。
黑暗中,一匹匹高大的骑兵和步卒站成一排,像一只蜿蜒数里的巨大怪兽一般,将镇子盘在了它的身体中。
凶神恶煞,杀意滔天。
在镇子大路前,一匹高头大白马上,坐着一个将军。
他身材极其高大,白眉白发,穿一身脏兮兮的白甲,手持一杆粗重的长枪。
那长枪木杆殷红,一看便是长期被鲜血浸润的模样。
在他面前,三米处,放着一个黑色的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一个青花瓷罐子,此时在八仙桌前,站着一个身材矮小,面上涂着浓重油彩的男人。
男人正在跳着一种极其诡异的舞蹈。
他的关节就像是被什么硬物固定着一般,艰难的舞蹈着。
“日月盈昃!”
“秋收冬藏!”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玄奥的号子从他口中喊出,他的身体伴随着舞蹈流出一道道鲜红血液。
随后,一个站在地上的步卒从人群中走出,将手中拿着的那根断草递给矮小男人。
那矮小男人手指一弹,那根断草飘在了他的头顶。
他张口,轰!
一团火焰飞出,那断草便瞬间被点燃。化作一缕飘渺的青烟。
青烟凝聚不散,矮小汉子一边继续喊着那诡异的号子,一边对面前的步卒点了点头。
步卒转头看了白发将军一眼,看他没有什么反应,便伸手一挥。
军阵裂开一道缝隙,几个步卒拉着用麻绳捆成一串的平民走了出来。
他们个个面色凄苦,却无比懦弱,只知道颤抖。
那步卒自腰间抽出匕首,拉过为首的一个妇人,一把扯开了她身前的衣襟。
于是妇人白花花的身子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尽管她的身材无比丰腴,可这些凶悍的兵卒竟然没有一人脸上露出淫秽表情,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那步卒一刀捅入她的胸口,一个巴掌宽的刀口出现,鲜血淋漓。
可那些鲜血竟然诡异的飞起,飘入盘旋在空中的青烟中,将青烟的一部分染成了血色。
“不够。”矮小男子轻声说了一句,于是在众平民的颤抖中,步卒再次拉过一个平民,如法炮制。
直到青烟彻底化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