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御枫想和林澈说的话便是，林澈当初在落花城为了带着羽师倩离开，后来他所经历的一切。

天诛的薛七看中了姜婉儿的体质，姜御枫拼命阻拦却被其一脚直接踢碎了丹田。

即便如此，姜御枫依然在薛七遁入虚空之时，死命抱住他的双腿不让其离去，薛七不耐之下一脚再次踢断了他的双腿。

沦为废人的姜御枫心灰意冷，濒死之际却遇到了冥府的地藏菩萨，说要给他一场造化，但必须用他的灵魂来交换。

后来便是林澈在冥府血狱中见到的姜御枫，地藏菩萨以秘法为其修补好了丹田，并洗髓伐精令其脱胎换骨。

“对不起，当初我一心顾着带小倩逃离镰刑手下的追杀，没有保护好你们，更没有保护好婉儿。”林澈将杯中一饮而尽愧色道。

他知道当初薛七前往姜府是为了寻找自己和羽师倩的，却不曾想见到了特殊体质的姜婉儿，也为姜御枫招来横祸。

“澈哥哪的话，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没有你，我永远都是皇城胡同里交不起保护费的废物。

你教会了我永远不要向这个污浊的世界低头。”姜御枫看着林澈一字一句道。

“你也帮了我不少，没有你的情报，很多次死局根本没机会破解。”林澈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侍女将二人身前的餐桌小心翼翼地清理。

瘫靠在舒适的椅子上，窗外繁华的南域尽收眼底。

“帅枫，如果现在回头，一切都不晚。”林澈望着窗外淡淡道。

姜御枫身体一颤，短暂的宁静令正在收拾餐桌的侍女不禁心跳加速。

“当初我爹娘探查到了天宫组织的秘密，这个神秘的组织很有可能颠覆整个大陆的平衡，所以他将这情报传给了他的好兄弟楚溟，同时也传给了云夏皇族。

你爹没有来，是因为他被云夏皇族几大顶尖高手联手缠住了；云夏没来人是因为云天青想借天宫之手除掉姜家，因为这个情报世家知道了太多他不光彩的事。”

听到这里，林澈目光深深一凝。

“可我爹没想到云夏皇族居然如此狠辣，明明他将事关整个大陆生死存亡的情报交给了云夏，却不曾想落得如此结局。

澈哥，你说云夏该不该灭？”姜御枫看着林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林澈闭上眼深深一叹，九霄大陆能有今天的局面，一方面因为林天然运筹帷幄布局天衣无缝，另一方面则是云夏皇族的所作所为的确令天下寒了心。

无论是云夏四大家族，还是姜御枫家族的灭亡，云夏都脱不了干系。

这个大陆的掌权者，这些年来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云夏不对，但你也不该帮林天然，他会毁了整个大陆的。”林澈苦叹道。

“二十年前，云夏把当世几大圣灵体质献祭给九霄御神阵，以此阵继续阻隔人魔两界，在这用一代代天才换来的短暂安宁里，你看看云夏都干了什么？

我不知道云天青和林天然谁对谁错，我只知道，冥府令我脱胎换骨，重新给了我实力与尊严；而林天然让天宫把婉儿还给了我。”姜御枫喃喃道。

林澈神色一动，“婉儿还好吗？”

“还好，她身上九阴渡厄体的副作用已经全部消除了，身体也比之前好多了。”

“如此便好。”林澈放心道。

“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九霄大陆需要换个新主人，才能应对不同位面的强敌。

澈哥，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每天都像今天这样把酒言欢。你不喜欢我加入冥府，等云夏灭亡之时，我便永远退出冥府。”姜御枫看着林澈正色道。

林澈深深地看着他，他知道眼前的姜御枫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