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几乎与我断绝父子关系,唉,这说出去,真是笑话啊……杜如晦现在应该是教子无方之典范了,众人耻笑啊!”
房玄龄想了想杜如晦和杜荷之间的关系,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世人皆道房谋杜断,但是,二人子嗣不是不成器就是另辟蹊径,房玄龄四子,杜如晦二子,竟无一人可以继承二人的治国之术,房谋杜断遂为绝响,再也没了踪影,这却叫二人好生尴尬啊!
冷场了很久,场面非常安静,更是尴尬,好一会儿,老管家看着情况不对,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人,是否要上茶?”
房玄龄和杜如晦这才反应过来,顺坡下驴,房玄龄点了点头:“上茶!克明,去屋里聊吧!”
杜如晦也点了点头,心情沉重的和他一起进入了书房,两人没有用椅子,还是以跪坐姿态面对面的坐着,中间放一张小几,上面放着茶水,房玄龄亲自给杜如晦沏茶,倒茶:“克明,尝尝这茶吧,碧螺春,苏宁那小子也当真会取名字,风雅至极,此茶色泽淡雅,香味浓醇,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茶啊!”
杜如晦捧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而后露出淡淡的笑容:“好茶,好茶!”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心情沉重,什么东西都是味同嚼蜡,房玄龄喝了一小口,也喝不下去了,把茶杯放下,深深的叹息道:“上天垂怜,让我得了四子二女,但是,却无一人成器,二女也便算了,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一生安稳,可四子,男儿汉,难不成我房玄龄一世名望就要毁在这些逆子手上?唉!”
杜如晦也随之叹息:“倒也不能这样说,我观遗直颇有几分玄龄的风度,平日里也颇为沉稳,勤学好问,将来可以继承玄龄家业,遗直也是长子,这样一来,玄龄有何担心的?”
房玄龄苦笑道:“那我观构儿颇有几分克明的风度,也是沉稳冷静,勤学好问,比起青莲,安分了不知多少,将来也可继承克明的家业不是吗?”
杜如晦和房玄龄对视一眼,双双摇头苦笑,杜如晦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来气,这些逆子啊!唉,若是他们有苏宁一分的本领,我就能含笑九泉了,大唐年轻一代人中,唯有苏宁乃是文武双全可堪大用之人,眼光深远,看待问题独到,更有大智慧,年纪轻轻,处理起政务来有条不紊,深得陛下信任和重用,这些年来的改革措施,几乎都是出自他之手,他一人,就占尽了天下灵气啊!”
房玄龄无奈的附和道:“当真是如此啊,那些措施,我等从未想过,但是却被他提了出来,我等也只能做些修改补充,但是,若要我等主导那般革新,却是断然无法做到的,痴活四十余年,却在这时被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比了下去,何其不甘啊!”
杜如晦倒是看得开一些:“有何不甘的?正如苏宁所说,若是年轻人里面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那才叫灾难,那大唐还有未来吗?天下安定不过十余年,百姓尚未安居乐业,改革尚未完成,把这些事情交给无能之人,玄龄能放心否?只有看到有才华的年轻人继承我等事业,我等才能放心闭眼啊!有了苏宁,就算我等都已入土,二十年之内是不用担心了。”
房玄龄苦笑道:“克明所言极是啊,劳动改造,废除徭役,公然对抗儒门,复兴纵横家、墨家,以军事大学整合兵家,抬高法家,联手对抗儒家,而后一击击溃山东士族,将之连根拔起,接着又弄出个什么土地改革,引贱从良,增加民户,还有那些新的作物,大量养殖牲畜,制糖,制茶,造纸,普及教化,创立纵横部,以商代兵,如今又在对江南动心思……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任何一个人办了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名留青史,可他一人就办了那么多事情,我等几乎都是在围着他转,陛下对他的信任也是无以复加了,他当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不成?早些年大力推行商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