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再一次证明了马克思的某些关于金钱的观点是正确的,不仅仅适用于大航海时代的西方人,转移到讲究诗书礼仪的文明国度大唐,也是一样的,这是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观点,可以抵御这种诱惑的人,要么就是钱已经多到没地儿花的,要么就是真正可以做到视钱财如粪土的人。
幸运的是,这种人在大唐并不少,熟读诗书,深明仁义礼智信,对于钱财的态度是可有可无的,或者是厌恶的,但是无一例外,这种人本身并不缺钱,本身并不缺乏活下去的或者是可以舒适度日的钱财,同时又是饱读诗书的大儒,当然,在这一时期,只要是饱读诗书的大儒,都不会缺少钱财。
在他们的立场上,并不会理解那些一旦听闻有赚钱法门就会二话不说拼命往前冲的升斗小民的做法,他们只会认为这是非常无知的贪婪的做法,深深的鄙视之,说上一大堆忧国忧民的话,却丝毫不会提及如何改变这种情况。
魏征是其中的一员,但是他所考虑的要多一些,他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的奢侈。
“苏侯的茶,还是那么清香,只是相较于之前的茶,怎么闻起来,有一股子铜臭的味道呢?恩,想必是老夫这些日子休息休息的不好,所以才导致了这种情况,是老夫的错,苏侯请不要在意。”魏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后放下茶杯,一脸的平静之色。
苏宁一脸无奈,对于这块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石头,你拿强权压不住他,拿嘴皮子忽悠不了他,李二陛下百试不爽的金元加大棒的策略在魏征这里折戟沉沙,所以所有朝官里面李二陛下最头疼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魏征,每次看到魏征对于某件事情跃跃欲试,李二陛下都会快速定下基调或者是找别人来顶缸,绝对不愿意单独和魏征对抗。
李二陛下都对付不了的人,苏宁自然也觉得头痛,魏征并不古板,不会拿子曰诗云的和你做无谓的争斗,他所着眼的地方,都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大儒们所无法顾及到的地方,魏征曾经穷过,曾经吃不上饭过,他深刻的明白吃饱肚子的重要性,比任何人都来得明白一些。
所以他一开口就会掐中问题的关键点,不拿诗书礼仪来和你说些无所谓的事情,苏宁对于这种开门见山的直白询问却是有些难以招架了,来大唐那么长时间,也没遇到几个可以见面说人话的人,基本上都在和牛鬼蛇神说鬼话,鬼话说多了,人话都有些不太会说了。
“玄成先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茶就是茶,铜臭之味怎么会沾染到茶叶上?”苏宁讪讪的笑道。
魏征冷笑一声,说道:“呵呵,苏侯这就不懂了,这个茶叶啊,它是炒制出来的,生长于天地之间,它如何会沾染上铜臭之味?只不过被人采摘之后啊,在这个炒制的过程中,就难免被一些利益熏心之人所触碰,这一触碰,也就免不得要沾染上一些铜臭之味了,这个茶本是清香可口之饮品,如今沾染上这种气味,唉,喝不得,喝不得啊!”
听着魏征那冷嘲热讽,苏宁有些不爽了,直接就板着脸质问道:“魏老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小爷我听着!”
魏征站起身子,严肃的问道:“七王出海之事可是你在后煽风点火!?”
苏宁也站了起来,说道:“何谓我在煽风点火?此事的确是我所说,是我告诉他们出海可以获得大量财富,那又如何?”
魏征指着苏宁喝道:“竖子!你道是如何?七王出海老夫管不到,也不想管,那和老夫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却引得诸多民间商户与百姓一同出海,老夫也听说了海上风险极大,极易遭遇生命危险,饶是如此,你却依然将其说出,用巨大利益诱惑旁人,使之不顾一切,抛妻弃子出海行商,你可知这会给大唐带来多大的影响?!”
苏宁冷静地回答道:“你且不要和我说这些,抛妻弃子这种事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