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
李二陛下看着苏宁那略有些无奈的脸庞,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道:“这倒奇怪了,你支持重商,却又对商如此防备?我非常不理解的是,商人能闹出什么风波来?一无政权二无军权,生杀大权掌握于朝廷,朝廷中人也绝无商人,他们能闹出什么风波来?”
苏宁暗自无奈,他总不能说现在的资本主义还在萌芽阶段,连萌芽都不算,而且我们有思想基础的保护,全民贱商,所以商业没有大力发展的土壤,突破不了那个限制,也就无法自发的对封建力量进行攻击,一直到外国资本主义势力进入中国催生出了畸形的民族资本主义,可是畸形的资本主义能带来什么?推翻封建已经是最大能力了,先天不足加上后天难以努力,到最后正如同王国维在一九一七年说的那句话:“观中国近状,恐以共和始,而以共产终。”
“臣也是担心若是过度发展商业会造成人心思变,以钱财利益为第一要务,视道德品质为无物,肆意践踏法律,六亲不认;师尊也是这样的忧虑,具体的解决方法,因为没有发生过,所以也没有经验。”苏宁只能把自己的底交代出去,至于接不接受,如何接受,如何运作,那就看看千古一帝李二陛下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气魄何等的手段了……
“继续说,不要停。”李二陛下只是淡淡的六个字,仿佛对苏宁提出的忧虑充耳不闻,王德快速记录的手也丝毫没有停顿。
你敢听,我就敢说!
苏宁接着说道:“至于疏之和限之,是相对而言的,综合起来运用的一种方法,是臣暂时能够想到的最大程度利用商之力量而又不至于使人心思变的方法,最大程度的利用,最大程度的避免人心思变,那就是如同大禹治水一般,堵之不如疏之,给商划定一条顺流河道,允许其顺利流行,在河道内无有阻碍,一直奔流到海。
具体而言就是把商人之目光引导至大唐之外,引导至北方草原,南方蛮族领地,西部吐蕃象雄等国,还有东部大海;陛下,大唐方才打败突厥,胡人震恐,共尊陛下为天可汗,可是陛下,这只是权宜之计,一旦其实力强大,或是遇到雪灾,定然南下袭扰大唐边关,南方一直都是大唐的一块心病,名以上为大唐属地,可实际上大唐除了赋税什么都不到不是么?
西部边陲,吐蕃象雄西域诸国绝非好相与的,一旦大唐有变,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至于东方大海,陛下,那一片大海实际上是无尽之宝藏,不过目前还不用着急;臣的想法,其实在击破突厥之回程就已和莒国公鸿胪寺卿唐俭说过一部分,主要就是通过商人控制这些国家的一切,而大唐控制这些商人的一切。”
王德的手再度停顿,惊异地看着苏宁,李二陛下目光之中精光连连,唐俭的奏折他看过了,连同劳动改造政策一起看过了,劳动改造政策如今被一致认定是一项利国利民的好政策,是大唐开国以来第一项得到如此多认同的政策,这样的“仁政”实在是震古烁今!因为那五万多突厥口众成为了大唐的公家奴隶,所以修缮皇城宫城包括长安外城和各个坊墙的工程都被这些奴隶们接手了。
隶属于兵部的公奴司因为其特殊性,被新任兵部尚书侯君集亲自掌控,这个心狠的牛人对待胡人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怜悯之心,历史上的昭武九姓也是被他给杀的血流成河,所以突厥人果断悲剧了;一开始进行工作之时突厥人还多有抗拒,结果第一批抗拒的人没有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在集中营里面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很多根竖起来的木杆,上面挂满了砍下来的头颅……
于是再也没有第二批反抗者的出现——深知弱肉强食道理的突厥人成为了比大唐的民夫还要乖巧的奴隶,侯君集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足够的保证,今年第一批运往边关的粮草军械第一次没有安排大唐的民夫,也就是第一尝试着免去了大唐部分子民的部分徭役,换做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