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气度不凡,不但谅解芮涵,还为芮涵代受十计戒尺,孔颖达一向铁面无私,十计戒尺将苏宁左手打肿,这般情况下虽然知者不多,可都是贵胄,若是为父不做出些表示,他人将如何看待为父?将如何看待河间郡王府?”
李孝恭的话一直让李崇义琢磨了好半天,一直到递上拜帖之后李崇义才回过神来,眼神凝重的看了看府门上悬挂着的三原县伯府牌匾,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递上拜帖没有一会儿,李崇义就看到了一个健壮的汉子走了出来,面色急切而又悲伤,一上来就朝自己行礼:“臣苏定方拜见大公子!”
公子一词在如今还是身份尊贵的青年男子的称呼,唐代的原始史料还有“公子建成”一词,李二陛下也曾说过“朕幼为公子”,所以目前只有李唐皇室下一代继承人才有权利被称为公子,李崇义是皇族,又是李孝恭长子,不出意外就将袭爵河间郡王,所以称上一声大公子却也当得。
李崇义看着苏定方,知道这就是苏宁的大哥,但是为何苏宁自己不来,却让苏定方前来?
李崇义连忙还礼,而后带着疑问询问道:“武邑伯无需多礼,不知三原伯何在?舍妹无礼,家父有感三原伯高风亮节之举,使舍妹免遭横祸,特命在下前来拜谢三原伯,听说,三原伯被打了十计戒尺,这是代舍妹受过,在下实在是心有戚戚啊!”
苏定方叹了口气:“二郎说,被打十下倒也无所谓,身为男儿,又是军伍中人,代女子受过乃是担当,这些小伤不算什么,本来是可以出来迎接大公子的,只是昨日回府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更兼手掌实在是不美观,不便出来迎接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见谅!”
李崇义“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道:“这实在是让在下汗颜,小妹顽劣不堪,家父也因此头疼不已,原本以为只是小孩子,闹不出什么大事情,谁知今次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三原伯宽宏大量,还不知这事情要闹到什么地步,家父甚是感谢三原伯,特命在下带些薄礼前来拜谢三原伯。”
苏定方看了看那整整十大车礼品,这也叫薄礼?二弟真是神机妙算,既然算到了一定会有人来赔礼,还说不止一个人,是一批,难道,还有别人?点点头,苏定方让开身子:“请!”李崇义躬身一礼,随着苏定方进入苏府。
李二陛下到底还是有些良心的,对于李氏宗族的权力限制虽然很大,但是对于李氏宗族的待遇还是很好的,也许就是补偿,就好比对于李渊的补偿一样,所以李氏宗族虽然没什么权力,但是财力还是有的……
一入苏府,李崇义就听到了一阵哭声,小女孩儿响亮的哭声,还有夫人低沉的哭声,李崇义不免有些尴尬,于是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苏定方,苏定方自然明白这是自家二弟做的鬼,但是又如何能说出来?于是说道:“二伯母与二郎失散十四年,方得重逢,这疼爱之心自是可以想见,乍一看见二郎那般模样,唉!在下也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