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啊!祖宗啊!跨越了千年的障碍,自己终于见到了自家的祖宗!他再也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牌位了!他是人,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人啊!
苏宁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站起来,浑身颤抖,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太奇妙了!“我也是冀州武邑人。”苏宁如是说道。
两人互相看着,都是浑身颤抖,面色红润,很明显是激动所致,同时,帐中诸人也明白了这二人之间可能将要发生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其实苏宁真的很想跪在苏定方面前大喊一声“太太太太太爷爷”,但是苏定方先他一步,一把把苏宁抱住了,大声哭号:“二弟!为兄终于找到你了!为兄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道失散的这些年家中亲眷都在不停地寻找你啊!二弟啊!”
苏宁知道这个时代亲人之间的感情是非常浓厚的,但是对于苏定方突如其来的熊抱和“二弟”这样的称呼,苏宁着实郁闷了。苏定方是条汉子,什么时候也没有哭过,男儿流血不流泪,男人流泪,那是耻辱的象征,更何况是男人中的男人——军人!
接着泪流满面的苏定方哭着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十三年前,天下大乱,地处北方的武邑老家也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战乱的影响,当时他跟着自己的父亲带领乡中青壮出去征战了,不知道家乡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到父亲战死他才回乡,这才发现乡中满目疮痍,爷爷有两个儿子,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和二伯,二伯已经病死了,只剩下母亲二伯母和一个小妹妹。
在二伯母的哭诉中自己了解到自己和父亲离开家乡后不久家乡就遭到了一伙突厥人打劫,因为青壮大部分都被带走了,剩下的青壮完全不是突厥人的对手,家乡遭殃了,死了不知多少人,自己家因为地形比较好所以有了逃跑的时间,二伯带着全家逃跑,但是人终归是跑不过马,结果被追上了,好在一起逃跑的人多,一时半会儿突厥人没有杀过来。
但是渐渐地逃跑的人被突厥人围住了,死伤惨重,二伯会些武艺,持刀和突厥人战斗,被划伤了左臂晕倒,二伯和二伯母中年才得子,孩子出生才一年,二伯母又怀孕了,本来是喜事,但是逃命的时候最要命,混乱中还在襁褓里的二弟不知道被混乱的人群挤到哪儿去了,不知生死,二伯母大为悲痛昏了过去,母亲也不知被谁一棒子打晕晕死过去。
万幸的是除了那个出生才一年的二弟之外,其他族人都活了下来,二伯母肚子里的三妹也保住了,但是二伯或许是因为失了孩子心情郁闷,又是受了伤的,所以不久郁郁而终,只剩二伯母和母亲两个女人拉扯着小妹妹长大,不过多年来一直不放弃托人打探消息,只是一直都没有消息罢了。
苏宁真的斯巴达了,这他妈也可以啊!
老子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就这样完美的被诠释了,毫无违和感,知道这件事情的李靖和李世绩立刻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不停地点头,毫无疑问,经过苏定方的诉说,自己已经被视作苏定方的二弟了,简称,苏二郎……
苏宁不由得感到上天对他真的太好了,随便编的一个理由都能遇到这样完美的衔接,他们只是在乱军之中把自己丢了,而自己的理由正好承前启后,把他们丢弃了苏二郎之后的事情给补上了,一个世外高人把尚在襁褓之中的苏二郎给救了,养育了十四年,然后,就变成了如今的苏宁。
苏定方抱着自己哭的和什么似的,苏宁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伸手慢慢抱住了苏定方的虎躯,喊了一声:“大哥!”苏定方立刻高兴地涕泗横流的,看着苏宁不住的欢喜,军中汉子的情谊就是这般的真挚浓厚,一时间,帐篷里的诸将也都露出了笑容,真心祝福这一对失散多年的兄弟,虽然算不得亲兄弟,但是父辈是亲兄弟,这两个人也算得上是亲的不能再亲了。
苏定方开始说着要带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