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拉不下面子自己来,他现在知道错了,非常悔恨,总是对我说起他不该这样对待先生,他很后悔,真的,先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田雌凤直接站起身子跪了下来:“我给你跪下了,先生,你救救天王吧!你救救播州七百年基业吧!”
孙时泰面泛苦涩,几步上前扶住了田雌凤。
“夫人何苦如此,孙某不是记仇的人,天王被蒙骗孙某当然知道,可是孙某并不记恨天王,孙某实在是无可奈何啊!天王走每一步棋在孙某看来都是错误到了极点,白白葬送大军大将不说,还将险要地势拱手让人!
夫人,孙某就直说了,若是大战开始之前,天王能相信在下,按照在下所说的全力攻打四川,眼下至少是个割据一方的局面,还能逼迫朝廷妥协,可是现在,现在还能有什么作为?
大军尽失,大将也损失殆尽,人心涣散,海龙囤关卡也开始被攻破,军队战意已经下降到了极致,再有稍稍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大军拖入死地。
夫人,不是孙某不愿意为天王出力,此时此刻之境况,实非人力所能扭转,怕是孙武再世也没有办法,我孙时泰区区一介凡人,又有什么办法能逆天而行呢?”
孙时泰苦涩的摇了摇头,看着田雌凤绝望的脸庞,深深叹了口气。
“孙某深受天王大恩,无以为报,生不能同享荣华富贵,但愿意以死明志,和天王一同死在这里。”
孙时泰跪下了,向田雌凤表达了自己的意志。
田雌凤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后退几步,扶住了椅子,连连摇头。
“不,不,不!孙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
“夫人若不信。”
孙时泰直接将墙上的佩剑取下来递给了田雌凤:“请夫人用此剑斩下我头颅,以示孙某绝无二心。”
田雌凤终于绝望,面色凄怆,大悲之下痛哭出声。
“播州七百年基业,难道就要毁在我夫妻手中吗?祖先啊!您显显灵吧!救救天王吧!!!”
田雌凤哭的非常悲痛,孙时泰只能不断地叹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按照孙某人所说的,未必没有一线生机,眼下,还能有什么作为?
敌方大军压境气势如虹,己方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天险也守不住。
秦军很明显是在以屯后作为主攻点,而把屯前当作辅攻点。
携大胜之威,播州屡败之兵如何对抗?
朝廷天兵,这一次,真的是朝廷天兵了,海龙囤再怎么天险,也无济于事了。
孙时泰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