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科举,我愿意继续做千百年来我们都在做的事情。
不是的,我是要他们不复存在,我要这些跟我争夺权力的士大夫不复存在!我要把这套陈旧的规则全部砸碎,我要换了这人间!
他们被惯坏了,被两宋三百年给惯坏了,什么事情都以他们说的为基准,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别人说的都是错的,他们做的事情就是对的,别人做的就是错的,孔圣人说的就是对的,别人全是错的,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儒门不过是汉武帝用来统治天下的工具罢了,既然是工具,就要有工具的本分,现在倒好,工具翻身做主人,骄奢淫逸远超历代帝王,倒把皇帝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您觉得我们为什么不缺军费,我们为什么不缺粮食?您以为都是缅甸子民节衣缩食支援的?咱们的缅甸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都能支撑起几十万大军的需求了?
不,都是我从东南豪商大户士绅手上抢来的,不抢不知道,一抢吓一跳,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有钱』了,感情以前我就是个叫花子,三十万两银子都要死要活的,人家一挥手就是三十万,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们比我有钱多了,地窖里仓库里土地里,全是银子,我的想象力被贫穷给限制住了,所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财大气粗是什么感觉,然后,我有钱了,有人了,有基础了,有军队了,就可以做皇帝了。”
袁黄的身子都在发抖。
他忽然觉得萧如薰是个怪物。
自己居然和一头怪物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而毫不自知?
“袁公,你不要怪我瞒着你,我也不想的,但是,越是往北走,我就越不能相信任何人,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不过现在好了,外面那群傻瓜等着让我做皇帝呢!
袁公,等我做了皇帝,就让你做内阁首辅好不好?当然,您就不能触碰兵权了,警察也不可以,我不会再允许文官触碰兵权,谁敢碰,我就要谁的脑袋。”
袁黄不停地深呼吸。
“季馨,现在这群武人敢给你披上黄袍,你就不怕他们的手下日后也会这样做?有了你这个榜样,天下武将谁的心里会继续安稳下去?文人掌权乱政,武人掌权亡国啊!你不怕天下大乱吗?”
萧如薰笑了一下。
“袁公,您不是说我长大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呢?赵匡胤的那个情况,遍地都是节度使,人事权财权兵权一手抓,个个都是土皇帝,他要是不杯酒释兵权,大宋还能三百年?但是也多亏了他,大明现在还有节度使吗?”
袁黄一愣。
“大明最精锐的五十万大军在我手上,被我牢牢掌握,天下有谁可以与我抗衡?他有钱吗?有兵吗?有我那么多钱那么多兵吗?地方上有节度使吗?有人有足以起家造反的资本吗?
至于我麾下大将,与其说是他们逼着我当皇帝,不如说是我逼着他们逼着我当皇帝,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从未出乎我的意料,至于他们的部下,袁公,您觉得那些突然出现在军中的文员只是去教士兵识字的吗?”
袁黄不知道萧如薰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些文员不仅仅是去教士兵识字的,更是去告诉那些士兵是谁给他们饭吃,是谁给他们军饷,是谁给他们衣服穿。”
萧如薰咧嘴笑道:“是我给他们饭吃,我给他们衣穿,我给他们发军饷,他们吃的是我的饭,穿的是我的衣,拿的是我的军饷,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尤其是咱们缅甸的老底子,袁公,您觉得我和赵虎一人给白虎营下一道命令,白虎营是听我的,还是听赵虎的?”
袁黄明白了,他抿了抿嘴唇,嘴唇微颤。
“感谢大宋和大明,压制武人五百年,把五代风气完全抹除掉了,感谢大明的文官,把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