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把赵阁老和沈阁老带过来!如有阻挡,不惜一切代价除之!”
温纯和徐作心里一慌,面色上更加恼怒。
“阉竖尔敢!!”×2
“你看咱家敢不敢!”
张诚怒目圆瞪。
他是皇帝的家奴,他的一生只为皇帝而活,皇帝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是他的立身根本。
他知道,如果他不能解决掉这些嘴炮,让这些嘴炮闹腾到了皇帝面前,他就会在皇帝面前被贴上“无用”的标签,那个时候,也就是他失宠的时候。
一个失宠的老太监在内宫里是何等的凄惨,那可是斑斑血泪诉说不尽,所以一般有点地位的上了年纪的太监都要找小太监扶持培养当干儿子,就是担心自己老了以后没有照料被人欺凌。
在明朝,阉人群体是一个可怜远大于可恨的大群体,一个名留史书的太监脚下踩着的是千千万万名都没有的小内侍的尸体。
所以,张诚是没有退路且必须忠诚的。
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也只有他敢。
没有家族之累,不担心身后骂名,寻常人视为生命的名声被他们视作狗屁,温纯和徐作们身上围绕着的正义光环与道德光环唯独对皇帝的亲信家奴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历朝历代臣子讨厌阉人的重要原因,也是魏忠贤得以以一介阉人身份对抗掌握道德制高点与几乎全部话语权的东林党的根本原因。
所以,东厂番子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张诚看出了东厂番子们的犹豫,知道此事必须要由自己出手,打破光环,消除恐惧,这样才能顺利办成事情。
于是张诚走到了温纯和徐作的面前。
“阉竖,你要做什么?!”
“阉竖!你如何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温纯和徐作口出正义之言。
张诚其实挺冤枉的,跟在皇帝身边左亲信大太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伺候皇帝,随后才是为自己考虑。
伺候皇帝的饮食起居,为皇帝排忧解难,为皇帝做一些皇帝不能亲自去做的隐秘的事情,整天围着皇帝转,还真没什么功夫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不能活呢?
而且他能不能活,决定权是在皇帝手上,和这些嘴炮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诚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于是他一拳砸在了温纯的面门上,又一脚踹在了徐作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