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关以来所得到的银两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极少数人的私人藏品,而上面皇帝穷的连犒军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下面百姓穷得揭竿而起,大明帝国轰然崩溃。
说真的,骆思恭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些官员给看透了吃透了,掌握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这些家伙的套路,可是看到手下报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才能聚集起那么多的银子的?
一个五品官僚就有三十多万两银子的身家,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大明朝国库年收入的十分之一啊!这是萧如薰手下数万镇南军一年的基本军费支出啊!
二十一个官员被抄家,这个家伙不是最少的一个,也不是最多的一个,但是这二十一个人的家产总和,抵得上大明朝四年的财政收入总和。
骆思恭看到这些报告的时候,手都在发抖,他感觉这就像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样,心惊胆战,手脚发抖,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把这些报告提交上去告诉皇帝,皇帝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抄家晋系查出来这种事情,要是真让皇帝知道了,皇帝会仅仅迁怒于晋系吗?
晋系官僚这样干,其他官僚呢?皇帝不会会这样继续发散自己的思维,举一反三,然后来一次全朝廷式的大型抄家活动?
骆思恭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虚汗。
明明才是四月天,骆思恭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汗湿了。
这份报告,真的可以提交给皇帝吗?
骆思恭是这样思考着的。
就在他一边冒冷汗一边思考着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他的官衙里,秉退所有闲杂人等,还带来了一桌丰盛的午饭,十二道菜,一壶好酒,这是京城有名的酒楼的饭菜,背后是某位勋贵。
这一桌子顶级菜式,用料之奢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就这一桌子,骆思恭敢肯定,不下一百两银子。
这是一名大明朝正一品官员刨除各种福利和实物收入之后的正当年薪银两的二分之一。
“沈阁老来此有何要事?”
骆思恭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沈一贯,面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