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薰从缅甸到北京城来了?
不是说他镇守缅甸从此就不来北京城了吗?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北京城?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不成是插着翅膀飞过来的不成?!
李如松的心里满是疑惑。
不只是李如松,石星也愣住了,然后急匆匆的赶往皇宫,李如松紧随其后赶了过去,与此同时,内阁里面,三名辅臣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无一不是惊讶莫名,迅速向皇宫赶去。
萧如薰正在朱翊钧面前接受朱翊钧的亲切召见,朱翊钧走下御座,走到萧如薰面前,亲自扶起了萧如薰,拉着萧如薰的手,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
“自三年前最后一次相见,与爱卿分别已久,朕甚是想念,爱卿在南边过得可好?”
朱翊钧一上来不谈国事,就和萧如薰唠家常,倒也让萧如薰觉得心中温暖。
“蒙陛下关心,臣在缅甸过得尚可,无一日不在关注国事,无一日不在谨守职责,为大明戍守南疆如今南疆安定,小国纷纷北上朝觐大明,更有佛朗机夷俯首称臣,臣不负陛下所托。”
萧如薰征讨吕宋战胜的消息之前传回了朝廷,朝廷得知多了一个藩属国的消息本来是应该大肆宣扬并且感到高兴的,但是正值战况紧急且战局不利的情况,所以也未曾多加关注。
倒是朱翊钧关注了,得知萧如薰又给自己打了一场胜仗,斩了佛朗机夷两千余,土著万余,得了一个藩属国,没有辜负那十万两军费,不由得十分欣慰。
“天下文臣武将,真正能为朕分忧的人不多,爱卿一直都在为朕,为大明打胜仗,朕一直都记在心里,这一次,击退北虏光复河山,还是要靠爱卿才能行啊!李卿到底是年纪大了,朕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实在是对不住他。”
萧如薰连忙谦虚。
“承蒙陛下错爱,李公乃大明元老宿将,历经三朝,奋战不止,实为吾辈楷模,臣不敢妄言。”
朱翊钧笑着拍了拍萧如薰的肩膀。
“朕虽足不出皇宫,但是朕知道,他们都有私心,只有你是真正的为朕分忧,为大明而战,其余将军打仗,无论胜负,都要问朕要钱,只有你,不仅不浪费朕辛苦积攒下来的内帑,还能给朕打回一笔银子,只有你啊!”
朱翊钧紧紧握着萧如薰的手,一脸苦哈哈的模样,看来也是给那些文臣武将坑惨了。
说实话,这一次北方出事,萧如薰原先是完全不知道的,甚至对朱翊钧通过锦衣卫的暗线给自己下达北上密令的事情也相当的惊讶。
十二月七日,萧如薰把整个吕宋岛的土著打服了,刚从缅甸调来了三千军队和一批武器给养准备南下开拓其他岛屿的时候,朱翊钧的锦衣卫就乘船抵达了马尼拉,求见自己,并且送上了朱翊钧亲笔所书的密令。
上面说,北虏寇边,十万铁骑南下,山西危机,京城告急,要求萧如薰多少带一些军队火速赶赴京师勤王,如果不方便调集军队,自己直接乘船到京师也可以,朱翊钧要用萧如薰为帅,驱逐北虏。
萧如薰顿时震惊,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机会,当下决定取消开拓南方岛屿的计划,将此计划暂时冻结,然后就把刚刚抵达吕宋的三千军队重新弄上船。
他把吕宋岛交给了袁俨,留下陈龙正帮助他,留三千军队压阵,然后把缅甸交给了袁黄,暂时代替自己行政,向家人告个罪,抱歉今年不能一起吃年夜饭,而后自己火速乘船北上。
朱翊钧也是突然想到,虽然情况紧急,但是人马需要休息,可是乘船不用啊。
船可以日夜不停行驶,至少可以争取多三分之一的时间,若是来得及,为何不用萧如薰这个可靠的帅才,而要靠垂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