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再看,见他剑眉星目,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刚刚走到大老远的地方还知道整整自己的衣冠,联系他之前的文名,一看就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儒将,这种人还是很招喜欢的,嘴唇上方还有两撇小胡子,下巴还有短须,和印象里的年轻毛躁的二十多岁的后生不一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居然是沉稳可靠的感觉。
知道这些官场上的老人常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很不放心让年轻人去做事,所以萧如薰特别在意给自己留了两撇小胡子,下巴也注意蓄须,保持一副儒将风度,能给人以极好的印象,尤其是这些从军文臣,更是喜欢这样的人。
果不其然,看着魏学曾闪闪发亮的眼神,萧如薰就知道自己的功课没白做,走到近前,萧如薰单膝下跪抱拳行礼,以中正平和的声音说道:“末将萧如薰,拜见制台!”
“哈哈哈哈哈哈!萧如薰!萧季馨!本督等你好久了!”魏学曾果然十分欣赏的点点头,走近萧如薰亲手将他扶起,看着萧如薰俊朗不凡的外貌,愈发满意:“不愧是杨公看重的年轻人,打得好,打得非常好,本督已为你和麻贵将军一起请功,陛下如果得知,定会龙颜大悦!哈哈哈哈哈!”
“末将不过立微末之功,全赖制台与诸位将军在前线力抗叛军主力,末将才能得此小胜,得制台如此夸赞,末将惭愧!”
“哈哈哈哈!年轻人谦虚一些是好的,但是不要谦虚的太过了,谦虚太过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哈!”魏学曾明知这是马屁,却也被这轻轻一记马屁拍的有点小爽,对萧如薰的感官更上一层楼,愈发觉得他与这些军伍粗汉大不相同,这样的读过书的将门子弟,明明应该去考个科举然后做个正式的儒将,却偏偏是将门,唉!
其余的诸将看着萧如薰如此快速的得到了魏学曾的笑脸和欣赏,心里不知怎的冒出了酸酸的感觉,可是萧如薰还顺带着恭维了一下他们,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小白脸甚会做人,也不是什么骄狂之辈,这一记马屁拍的大家都不好意思和萧如薰较真了。
魏学曾不在乎这些,执着萧如薰的手就走入了大帐,萧如薰和善的朝这些将军们笑笑,然后才进入了大帐,将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步入帐中,魏学曾亲热的让萧如薰坐在上首位置,亲热的样子让诸位将军看得心里酸酸的,十分不是滋味,萧如薰也不知道魏学曾干嘛对自己有那么好的感官,这些进士老爷们不是应该对自己这一类丘八很不屑的吗?你这一弄不是让我在这些将军面前无法做人吗?
萧如薰也是无奈,只好开门见山道:“制台,末将此来,是为攻城之事,这几日末将观察宁夏城墙,发现宁夏城墙强度甚高,不仅有瓮城,其内还有三道城门,强攻城墙,损失实在太大,一旦接应不及,被敌军堵死在两道城墙之内,万事皆休,于我实在不利。”
“哦?”魏学曾目露精光:“季馨所言甚是,那,不知季馨有何策教我?”
教?我敢吗?
萧如薰苦笑一下,说道:“不敢言教,只是,末将有个想法,若成,定可在一月之内破城,但是……”
萧如薰话没说完,魏学曾就一把抓住了萧如薰的手,激动道:“不论但是,军中议策,言者无罪!季馨且说,老夫洗耳恭听!”
其余将军也一个个的伸直了耳朵准备听萧如薰的“精妙之论”。
萧如薰硬着头皮,开口道:“末将的想法,是以火药炸毁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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