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重视,盖其并非汉人出身,而萧氏一门则深谙其中的道理,虽然不曾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要说萧氏没有从中得利,那就太高看了萧氏了,当然,这一点九边将门都很清楚,而且军户的战斗力急剧衰弱乃是制度使然,不是人力所能挽回,九边稍微精锐一点的军队都是募兵而来,将门募私兵戍守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为了占据军田从中获利,将门大肆吃空饷,然后有点抱负有点责任心的还会募私兵增强自己的实力,没责任的只想混日子的干脆就躺在钱袋子吃空饷。
文官巡阅御史来了掩饰一下,或者干脆贿赂一下,上行下效,大家都很清楚,便一起把皇帝老子蒙在鼓里,敢于抵抗的将军和军队是越来越少,明初大军打的蒙古人丢盔弃甲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过,被压制的状况再次出现。
只是萧如薰没想到,河西之地,国之边陲,如此重要的宁夏镇,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被哱拜拿下,原来是这个原因,他们居然把手给伸到了国家最边陲的战略要地!大明放弃河套已经是战略上的一招臭棋,若是宁夏再丢,就将再次重现北宋西北糜烂之局面!
那些名义上的守备官面对叛军汹涌而来的情况,根本无法抵抗,又不想死,只能投降,被迫带着自己的私兵从贼,然后留下副手守备城池,为了保险,他们的家小统一被带去了宁夏镇城看守,以免他们降而复叛。
萧如薰劝住了怒火中烧麻贵,劝他以平叛大事为首,其余的,以后再说。
“这种情况若不遏制,宁夏镇形同虚设!叫我如何可以视若不见?!”
麻贵的正义感爆棚。
萧如薰无奈的笑了笑,表示道:“九边将门不说同气连枝,至少也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动一环就要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且是将门就不会没有靠山,牵扯面太广,你我根本无能为力,既如此,就不要好高骛远,先把叛乱平息,立下战功,提升官位和地位,之后再去想别的。”
麻贵深思良久,无奈的摇头苦叹,答应了萧如薰。
三人就商议开了,叛军主力全都在前线和明军主力对峙,后方防备几乎为零,那么我们的这支部队完全可以直捣叛军老巢,突袭宁夏镇城,彻底搅乱叛军的战略部署,给予叛军极大的心理威慑,试想一下,如果我军的火炮在叛军老巢发炮,给叛军带来的威慑力是何等的恐怖啊!
三人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于是麻贵下令,不管这些堡垒,直接冲向宁夏镇城的方向,遇到堡垒直接攻破即可。
那投降的把总马高站出来说四十七堡他多有朋友同袍在,愿意劝说他们主动开城反正,将功赎罪,麻贵大喜过望,当下应允。
接下来,两天的强行军开始了,在麻贵和萧如薰的率领下,五千吃饱喝足养足精神的明军开始了强行军,一路向西,两天的时间里一路遇到了十余座堡垒,有几座是大军抵达,城内守将看到情况之后主动开城,马高劝说了八座城堡主动开城,麻贵甚至没有把军队带到他们就开城反正了,然后加入平叛部队将功折罪,一路下来,军队里还多了五百多个反正军,一起被编入了前锋军。
这一路下来,萧如薰居然发现没有碰到一支成建制的叛军主力,完全是一路顺风的打下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足以想象这次的叛变是如何的不得人心,若是得人心的话,他们的进展绝对不会如此的快速,但是之前,叛军的进展也很快,足以想见明廷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忠实的臣子,不过是看谁的拳头大而已,只要对象不是蒙古人,那么跟随叛军似乎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明亡实亡于万历,这一说,实在是不假,但是更深层次的东西,是难以改变的,就好像1997年,欧洲的竹子一夕之间全部开花死去,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其母体是来自于1907年的中国湖北,自从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