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雅塔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断裂的门把手。
继续拿着也不是,丢到一旁也不是,罕见地露出了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就在她犹豫着,打算先把这门把手插回到门上时,身后传来另一阵比她沉重许多的脚步声。
解围的来了!
“亚摩斯前辈”紧跟着哈雅塔跑来的戈登笑着,招呼的话刚脱口半句就被打断。
哈雅塔转过身,把那断裂的门把手往他手里一塞,随后又从戈登怀中抱起穆蒂,将她举到亚摩斯面前。
习惯性想先批评弟子两句的亚摩斯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家伙,生怕铠甲上锋利的部位伤到她。
小穆蒂很不安分,身体不停扭动,但亚摩斯抱得很稳。
“师父抱小孩的动作很熟练嘛,是提前练过吗?”哈雅塔笑盈盈地调侃。
亚摩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叔叔派恩每次来找我喝酒,都会带着你妹妹阿黛拉,还一定要我帮他抱着,炫耀个没完,也算练出来了。
嗯?小穆蒂的额头怎么红了,撞到了吗?”
“咦?”听亚摩斯提起,哈雅塔也注意到了,伸手轻轻揉摸了下,“肿了?出门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戈登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她吵着要坐我脖子上,撞到门框了。”
哈雅塔与亚摩斯齐齐瞪了他一眼,两人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伸出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指,想替小穆蒂揉揉,又担心弄疼了她,亚摩斯的动作轻柔的有点过分。
戈登很想跟他说这孩子挺皮实的,没必要这么小心,但想想还是算了。
以亚摩斯与哈雅塔亦师亦父的关系,再加上亚摩斯一生未曾婚娶,更未有子嗣,小穆蒂在他心里估计和亲外孙女差不多。
说那些怕是要挨训斥。
逗着咯咯笑着的小穆蒂玩了会儿,亚摩斯看向未装备防具武器,一身日常服饰的戈登与哈雅塔。
“房间里地方太小,我们换个地方聊。”亚摩斯说着,把穆蒂递还给哈雅塔,“稍等,我换身衣物。”
说着,亚摩斯回到房间,还不忘掩上那关不严实的房门。
戈登随手把把手插回到门上,又伸出那足以覆盖小穆蒂半个身子的巨大手掌,按她脑门上揉了揉。
那动作看上去与其说是在揉包,倒更像是要把小家伙攥死.
额头上的包被按得疼了,几乎从来不会哭的小穆蒂“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哈雅塔连忙把他的手拍开,房间内衣服换到一半的亚摩斯也忍不住提声问了句“孩子怎么了?!”。
哈雅塔抱着孩子,轻轻摇动着,可惜效果不是太好。
平时很少哭的小穆蒂一旦哭起来,很有种要哭一整天的架势。
房间内传来了乒乒乓乓铠甲落地的声音。
很显然,在哭声的催促下,亚摩斯已经顾不得像平时那样有条不紊地卸一件放一件了,他只想着赶紧换好衣服出来看看,小家伙到底怎么了。
见哈雅塔哄不好穆蒂,戈登在一旁分享经验,“其实这种时候给她玩些刺激的就好了,比如把她抛起来,再接住,她就不哭了,还会笑出声。”
认真的建议换来了哈雅塔的眼刀。
小穆蒂的哭声愈发响亮,十几秒后,衣领都没翻好的亚摩斯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别说是戈登,哈雅塔都没见过亚摩斯如此不安的模样。
暗瞥了戈登一眼后,哈雅塔也没告他的状,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小穆蒂头上的包。
结果自然是挨了亚摩斯的训斥,穆蒂也被他抱了过去,轻声哄着,即便小家伙哭个不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