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坊市,汇入街道人群,消失不见……
…………
平康坊,金宝赌坊外。
今日初五,无论青楼酒肆还是赌坊,都已开门营业,每年从这会儿一直到上元节,城中有钱有闲之人最多,也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加上今年鼓王大会,更加热闹。
此时已近黄昏,华灯初上,整个平康坊已是人流如织,喧嚣之中,还夹杂着南北口音。
“这便是平康坊?”
“啧啧,瞧着也不咋样么,比起咱们秦淮两岸,可差多了。”
“这你就不懂了,唐时此地可是一绝,没听过五陵年少争缠头么,今日咱们也做一回世家子…”
“大哥,这地儿不便宜吧?”
“想那么多作甚,今日带你开开眼…”
因为鼓王大会原因,城中各州江湖客不少,甚至有玄门中人。
好不容易来长安,哪能不逛平康坊。
人流中,一个轿子缓缓前行。
轿中,白若虚眉头紧皱,心不在焉。
嗖!
忽然,他听到风声不对,右手一抖,哗啦一声,手中铁扇便猛然展开,挡在身侧。
“有人偷袭!”
“保护堂主!”
轿子外面顿时一乱。
“别吵了!”白若虚掀开帘子扫视一圈,沉声道:“江湖宵小,无需理会,继续走。”
说罢,便放下了帘子。
牙行帮众们面面相觑,只得继续前行。
而在轿中,白若虚却伸手从脚下捡起一枚小石子,先是闻了一下,才将上面的纸条展开。
看到上方字迹,白若虚若有所思,喃喃道:“看来我早已暴露,这么快就窝里斗了么…”
说话间,眼中已满是冷意。
来到金宝赌坊,白若虚带着手下进入赌场,刚掀开门帘,便有小厮上前汇报:
“堂主,咸阳那边的吴掌柜求见。”
“嗯。”
白若虚自然早已知道,阔步走上二楼,让手下等在外面,这才推门而入。
房间内,正是等待已久的吴掌柜。
“拜见…”
他双手弯曲,做出莲手诀,但话刚说半句,就被白若虚凶狠眼神憋了回去。
白若虚也不理他,先是将房中几扇屏风调换位置,又依次挂上桃符,这才沉声道:“最近城中来了不少玄门中人,小心隔墙有耳。”
吴掌柜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是卑职莽撞了。”
白若虚也没继续训斥,而是平静道:“事情我已知晓,怎么,那帮人是怀疑我有二心?”
“怎么会呢…”
吴掌柜赔了个笑,但见白若虚眼神,却心中发虚,无奈摇头道:“堂主没按教主的意思来,他们确实有所怀疑,但他们哪知道如今长安城的复杂。”
白若虚面色淡然,继续道:“此事随后再说,山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
吴掌柜苦笑道:“咱们怕是上当了。”
“教主参透那副宝图后,便与龙三咎收服牛背梁上土匪,进入深山挖宝。”
“此事不知如何走漏风声,执法堂倾巢而出,还有终南太白二山兵马配合,进行搜捕。”
“教主带着众兄弟和执法堂周旋,虽借了秦岭之势,但也逐渐被对方咬住。”
“后来,终归是教主技高一筹,自己将人引开,让龙三咎带着人前往藏宝地挖掘。”
“挖到了?”
“嗯,找到了,却是个陷阱!”
“那地方根本没有宝藏,是一座古怪地宫,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棺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