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啊!”朱厚照苦兮兮地道。
沈溪喝了口茶,神色淡然:“陛下有何身不由己的?”
朱厚照道:“皇后根本不待见朕,把朕当成仇人一样,朕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看不过眼……说起来最初半年多倒还好,但自从跟朕到江南后,她的性格逐渐变化,现在更是什么事都跟朕作对。”
沈溪道:“陛下自问对女人很了解?”
朱厚照怔了怔,这会儿他有些醉醺醺的,没听懂沈溪的话,不过依然拍着胸脯道:“先生,朕年岁没你大,但临幸过的女人……嘿嘿,可比先生多太多了……朕对女人,当然了解。”
沈溪没有反驳朱厚照的话,再道:“敢问陛下一句,女人是在意你的时候跟你作对,还是把你当做空气的时候?”
朱厚照愣住了,等认真思索一番,才若有所悟地眨了眨眼,问道:“先生是说,皇后之所以现在如此对待朕,是因为她在乎朕了?”
沈溪点头道:“皇后初入宫时,还是个孩子,对于情感懵懵懂懂。但经过长久相处,她跟你生出感情,看到你做事不靠谱,既伤心又失望,但心里又牵挂你,所以才喜怒无常。正因为如此,陛下应该用诚意去打动她,至于具体应该如何礼遇和善待,不用臣提醒吧?”
朱厚照喜笑颜开:“那是,那是……来来来,先生喝茶。”然后起身亲自为沈溪斟茶,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自然,看得旁边小拧子等近侍咋舌不已。
沈溪再道:“陛下家事,不用跟臣说太分明,毕竟是陛下的隐私,最好也不要让外人知晓,避免引发民间议论。”
朱厚照疑惑地道:“朕的事,民间怎会知晓?先生担忧过甚了……等等,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外间已有传闻?”
沈溪没正面回答,只是道:“陛下坐拥天下,一言一行关乎苍生福祉,更应把事情考虑周全,陛下需时刻保持威仪,儿女私情到底只是其次,若因一些儿女私情,影响陛下情绪,甚至辍朝不出,跟那些贪欢无度、荒淫无耻的昏君有何区别?”
虽然沈溪没直接开骂,但言辞极为锋利,甚至可以说一针见血。
朱厚照觉得很没面子,可这毕竟是沈溪在说,正如他所言,对方亦师亦父,就算受气也得憋着,换作其他人估计当场就翻脸了。
相反,朱厚照此时还拿出恭敬受命的态度,颔首道:“先生说的是,朕受教了。”
沈溪站起来,道:“时候不早,臣该回去休息……明日当动身回京师,不能再耽误。”
朱厚照道:“先生不多留?皇后那边……”
沈溪道:“夫妻间的矛盾,还是要靠两口子自行协商解决……臣明日随圣驾而动,便不去见皇后了……陛下不妨跟她知会一声。臣告退!”
……
……
朱厚照送走沈溪,赶紧去见沈亦儿,正好趁着带话的机会,好好跟沈亦儿攀关系。
沈亦儿这会儿并未睡下,知道朱厚照前来,气鼓鼓地问道:“你来做何?”
听起来很生气,但朱厚照还是覥着脸进入沈亦儿香闺,搓着手好像个猪哥,笑呵呵道:“沈先生有话让朕带给你,于是就来了。”
沈亦儿没好气地道:“大哥有什么话,完全可以等明天再跟我说……需要你带什么话?”
朱厚照一脸冤枉之色:“真的是沈先生让朕来的……先生说他累了,今晚早些回去休息,你走后不久他就请辞。至于明日,咱们得动身返回京城,届时沈先生应该会在船上休息,暂时不会来见你。”
“哼!”
沈亦儿生气地道,“一定是你跟我大哥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不来见我……刚才他可没说不见。”
朱厚照道:“皇后,你要相信朕才是,朕没骗你,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