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江彬不但送一些形形色色的女人进来,还拼命搜寻地方上一切吃喝玩乐的东西,诸如戏班子、说书人、马戏团等等,一时间偌大的府邸内热闹非凡。
朱厚照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之前遭遇到的两次危险,没给他任何警示作用,这位爷基本属于记吃不记打的存在。
“……陛下,小人得到消息,居庸关那边已派人过来请陛下回京,这会儿人怕是已快进蔚州城了,不知……您是否赐见?”
这天江彬过来请示,除了送来美酒外,还有几名从手下家中巧取豪夺的妻女,等朱厚照尽兴时他才向朱厚照请示。
江彬虽然开始得到正德皇帝信任,但还没有到放纵恣意的地步,因为他没有掌握大权,也没体会到那种高高在上的美妙滋味,所以他现在还显得很谦卑,有什么消息也要赶紧通知朱厚照,以体现他的忠诚。
但他不明白,其实朱厚照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忠诚,因为在朱厚照看来,效忠他这个皇帝是应该的事情,他需要江彬做的是把所有事情处理好,而不是将一些烦心事拿来恶心他。
朱厚照听到后略显不快:“这种事还用得着问朕吗?他们想见朕,门儿都没有……哼,居然知道朕在蔚州,谁透露的消息?”
江彬试探地道:“陛下,以小人所知,之前来蔚州途中遭遇盗匪,入城后遇到赵指挥使弑君,多得有人相助,才避免危难,这些关键时刻出手之人好像不是锦衣卫,而是……小人暂时没查清楚,不过大概知道跟沈大人有关。”
朱厚照听到这里满脸都是不高兴,本来沈溪派人救他,他应该心存感恩之心,但朱厚照算得上是个奇葩,想到救他那些人是沈溪派来监视的,如此一来就意味着原本以为逃脱囚笼的他仍旧处于一种不自由的状态,反倒一阵羞恼。
朱厚照冷声道:“朕本想住两天就走,谁知道在蔚州耽搁这么多时间,看来是到离开蔚州的时候了,朕准备明日动身……朕不想让人盯着,朕才是天下之主,想去何处用不着别人管!”
……
……
张永和小拧子等人进到蔚州城,但他们不敢直接去见朱厚照,对他们而言见皇帝必须要鼓足勇气,若是一个不慎可能就要落罪。
至于如何去见,有必要先行商议。
作为皇帝跟前的近侍太监,张永和小拧子想到的是先请胡琏去面圣。
因为按照朱厚照的脾气,哪怕心情再不爽也不会对文官如何,相反他们这些奴婢,一个不慎就会有屁股开花的可能。但他们又知道,以胡琏的级别似乎没有资格跟朱厚照直接对话,因此必须要找到一个折中之策。
三人住进旅店,因为不能随便泄露身份,他们暂时无法借助官府的力量,甚至连江彬那边他们都不敢随便派人去接洽。
“胡大人,现在我们只能靠您了。”
小拧子最后不得已,还是将希望放在了胡琏身上,“我们到底是奴才,去面圣可能会被陛下降罪,而您是朝廷命官,此番对草原一战您协助陛下居中调控,立下大功,由您出面去请陛下回京,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胡琏面对小拧子和张永期待的目光,多少有些为难:“去面圣倒不是不可以,但要说清楚,在下如何才能面圣?现在只知道陛下住在原蔚州卫指挥使府宅,现在府宅内外有大批官兵守护,要去觐见圣上的话,会惊动江彬,最终要面圣成功,则必须请示陛下才可……这请示的事情谁来做?”
张永显得很不耐烦,皱眉道:“你让我等先去请示陛下,还不如我等直接面圣建言,反正已经见到陛下的人了,多说几句又有何妨?其实,你去面圣作何要请示?如此不等于给陛下拒绝的机会?那样的话怎么面圣成功?直接闯进去不就行了吗?”
胡琏摇头苦笑:“如此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