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彻底分国师的权柄。父汗主意已定,他这时跟我示好,不嫌晚了吗!”
“嗯。”
图鲁博罗特点了点头,除此外未有更多表示,显然是不想苏苏哈看到自己的立场。随即他卸下装甲,跟随苏苏哈去见巴图蒙克,这次巴图蒙克在金帐内单独接见图鲁博罗特,甚至苏苏哈都没获准入内。
巴图蒙克一直看着悬挂于面前清楚记录了明朝阵地布局的地图,背对着大儿子说道:“图鲁,你以为为父真的愿意送你上第一线冒险吗?”
“儿臣不明白父汗的意思。”图鲁博罗特拱手道,“本来已决定由孩儿领兵出征,为何临时更变?”
巴图蒙克道:“我已对国师说了,你身体尚未痊愈,无法负重冲锋在前,这次出征会由下面军将完成,你的差事就是最后接收胜利果实……你莫要让为父失望!”
图鲁博罗特不知怎么跟他的父亲应答,因为达延汗在族中地位太过尊崇,他根本无法挑战父亲的权威。
巴图蒙克继续道:“这一战能直接获胜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得胜,应当机立断撤兵,不能把所有人马都折在里面。为父虽然很有信心,但也要看到我们的对手是谁,那个曾让草原各路人马头疼不已的人,不是那么好对付。以刚得到的线报看,的确是沈溪派人烧毁榆溪河渡口的船只,这也意味着,他很可能是主动断掉后路跟我们打一仗!”
“父亲,这一战若不成,我们还有机会?那么厚重的铠甲和盾牌,耗费了汗部多少资源,要是就此遗弃在战场上,以后很难再组织起这么强大的重装部队!”图鲁博罗特有些激动地说道。
巴图蒙克抬头看了看帐篷的顶部,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为父自然希望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场战争,铁甲阵正是计划多年的秘密武器,能成功的话固然皆大欢喜,部落勇士折损少,我们能够保存绝对实力,用来后续征服草原上那些不愿服从汗部统治的部族。”
“可是,一旦这一步行不通,那还有坚持的必要吗?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保存部族实力才是第一要务,其他都放在次要位置上!付出一定代价,只要沈溪死了,我们不再担心明军会威胁草原,那就是胜利!反之,我们则要慎重考虑接下来的战事,撤退也是选择之一!”
图鲁博罗特显得很失望:“所以说……父汗,您现在并没有入主中原的想法,是吗?”
巴图蒙克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其实等于是变相承认。
图鲁博罗特道:“我一直以为,父亲是要争做中原之主,草原之主有什么值得好期待的呢?只有入主中原,恢复大元雄风,黄金家族才可以复兴……大好河山就在眼前,我们为何不去努力争取呢?”
巴图蒙克摇了摇头:“如果只是防备明军进攻草原,只需杀一个沈溪便足够,可若想入主中原,则要面对更多的困难,中原有识之士多不胜数,除非我们能得到很多善于领兵的文臣武将投诚,还得趁他们虚弱时才有机会……但这可能吗?”
“我们必须要认清一个现实,只有统一草原,才有机会入主中原,这一天为父可能看不到了!为父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你平定草原,而你的任务就是休养生息,攒足力量,最终一战而定天下,恢复我大元鼎盛时的疆土!”
图鲁博罗特虽然心情沮丧,但也明白这些年连年内战,草原各部族消耗巨大……仅以兵马数量论,早年间草原抽调三四十万大军攻打明军没有任何问题,但这些年随着卫拉特部、火筛部、永谢布部等相继灭族,现在连凑足十万大军都很困难,要攻打拥有数百万军队的明朝非常困难。
因此,图鲁博罗特没有再发表看法,向巴图蒙克恭敬行礼后,便退下去准备出兵了。
……
……
战斗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