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兵摩肩接踵,反而施展不开呢。哈哈!”
朱厚照在笑,张苑、戴义和钱宁等人则陪笑。
随即朱厚照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了,莫非一点鞑子的消息都没有?”
“回陛下的话,胡大人已带兵出去一个时辰,您瞧现在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如果有紧急军情的话他一定会派人回来奏报,除非这位胡大人……刺探不到什么有用的军情。”张苑下意识地把责任推给别人。
此时张苑心里有些发怵,因为这两天无论是他手下那些人,还是王守仁给他的反馈,都说鞑靼人好像失踪了一样。
张苑不由看了旁边的王守仁一眼,心道:“之前王伯安主张派人出城好好打探,最好能走出百里,被我直接驳回,现在不会因此而出什么状况吧?鞑子既然打了胜仗,难道还会当缩头乌龟拒不出兵?”
可转念一想,张苑心里便稍微安定了些:“鞑子不出兵也好,这样我便可以对陛下说,这是陛下龙威浩荡,把鞑子给吓跑了!边境相安无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样我也不用陪同陛下冒险。”
此时张苑有些得意,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哪怕出现一些变数也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朱厚照等了一会儿,突然一阵无聊,转头四顾,问道:“哦对了,之前朕不是让两位兵部侍郎到张家口来调度人马,他们……”
“陛下,微臣在此。”
陆完先一步出列,跟随他身后的是另一位侍郎王敞。
朱厚照指了指陆完,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问道:“陆卿家,还有王卿家,好些日子没见了,看你们身体还算健朗,到张家口后生活可还习惯?”
陆完和王敞听了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
我们到张家口后就被晾在一边,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我们又不是来享受的,还问生活是否习惯?
陆完不想回答,王敞接茬道:“回陛下的话,老臣住得还算习惯,只是军情紧急……”
听王敞提及军情,张苑有些不满意,喝止道:“两位大人,陛下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暂时不需要你们奏报军情……你们又不是斥候,对于前线情况一问三不知,自问会比陛下更强?”
朱厚照一摆手:“张公公不得无礼,两位卿家乃是朝兵部侍郎,一直深得沈先生器重,在军事上有独到见解,只是因为沈先生到现在没有消息传回,估摸是出塞后出了什么状况,朕不得不把两位卿家请到身边来参谋军机……王卿家,你之前说及军情,想告诉朕什么?”
本来王敞想借机跟朱厚照告小状,打击一下张苑的嚣张气焰,但他到底是在朝中混久了,一看张苑说话完全不顾忌场合,连皇帝在旁都不许怕,心里便有些发怵,想说的话不自觉改口,道:“如今我大明兵马已出塞,相信很快就会有军情传来,老臣恭祝陛下旗开得胜。”
“哈哈,好,借王卿家吉言。哈哈!”朱厚照心情大佳。
因为看不到鞑靼人身影,再加上胡琏那边也没有回报说与鞑子交锋,朱厚照觉得自己手下兵强马壮,一定不会再跟上次一样出现问题,再就是登高望远,心潮澎湃,不由多了几分洒脱。
可惜的是枯等让人烦躁,朱厚照在城头伫立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再次看向陆完,问道:“陆卿家,你说说看,当前军情如何?”
陆完没有像王敞那样敷衍,道:“几日内都不闻鞑靼军情,或许城外情况有变,请陛下及早做应对。”
朱厚照皱眉,先看了看旁边的张苑。
张苑已忍不住开口:“陆大人,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情况有变?还有做何应对?这为陛下参谋军机大事,光靠一张嘴随口乱说可不行,这可不是你插科打诨说胡话的地方。”
这次朱厚照没阻止张苑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