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提请拨款以制造和更换火枪,让大明军队换装,再有便是涉及地方兵变……但因为有刘瑾这个政敌在,加上沈溪发觉朱厚照无心朝事,也就懒得说。
沈溪从乾清宫出来,刘瑾一路小跑在后跟着,气喘吁吁道:“沈……沈尚书,留一步说话如何?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沈溪驻足回首打量刘瑾,见刘瑾满脸堆笑,似乎对之前沈溪君前奏对表现很满意。
“刘公公,你跟本官,有什么好谈的?”沈溪冷言冷语回道。
刘瑾跟着停下脚步,脸色稍微有些尴尬,不过他脸皮厚,根本不为沈溪呛人的话着恼,依然笑着说道:
“总归有些事我们可以商量下……你看这朝中大小事项,陛下不怎么过问,若是臣僚间不商谈解决,能将事情做好?”
“改天吧!”
沈溪显得很不耐烦,“今日时候不早,本官得回去了……明早藉田礼,兵部衙门也得做好准备!”
刘瑾脸色一变,见沈溪毫不迟疑地扬长而去,目露凶光,似要择人而噬。
沈溪从宫里出来,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了,好在有太监举着灯笼引路,才大致看清楚道路。
这名在乾清宫做事的太监送沈溪到长安左门门口,道:“沈尚书,奴婢便送您到这里,告退了。”言语间对沈溪非常恭敬。
沈溪在朝中地位或许受辈分、资历影响不是非常高,但在那些非文官体系的人心目中,沈溪乃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功勋尚书,属于偶像级的存在,相处时都毕恭毕敬。
沈溪出了宫门,正准备返回兵部衙门,交待完事情便打道回府,却见不远处东公生门前,谢府马车停靠在路旁。
没等沈溪过去,谢迁已从马车上下来,此时这位首辅大人兜着手,看到沈溪后面色不太好看。
“退下吧!”
谢迁对旁边举着灯笼的下人说了一句,待人退下后,他才打量沈溪。
沈溪关切地问候:“春寒料峭的,阁老有必要在这里等候么?倒不如明日藉田出城途中,学生把面圣情况详细告知。”
谢迁板着脸道:“你这小子真不体谅为人臣子的苦衷……见到陛下了?”首辅大人对沈溪能见到朱厚照心情复杂,既有羡慕,也有嫉妒,更有一种莫名悲伤。谢迁对朱厚照已处于一种半失望状态,他之所以坚持留在朝中,非是为了尽忠报国,纯粹是为了一种责任……不忍心看到他亲手打造的弘治中兴局面就此衰败下去。
沈溪点头:“见到了。”
“面圣时你说了什么,一五一十详细道来!”谢迁迫不及待想知道朱厚照的真实想法,还有沈溪君前如何应答。
沈溪没有赘述,他跟朱厚照的对话加起来也没几句。等他几句话把情况介绍完,谢迁吹胡子瞪眼:“你倒好,之前老夫说的那番话,居然一点儿都不放在心里!”
沈溪道:“明日一早阁老便能见到陛下,有些事何必让我去说?再者,陛下没说及这方面的事情,君前召对嘛,自然是陛下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这也是为人臣子应保持的体统,莫不是阁老希望我在陛下面前揪着阉党擅权之事不放?”
谢迁脸色很不好看。
一边他希望沈溪帮他出头,一边又不希望沈溪当这个出头鸟,之前他曾说过,让沈溪躲在文官集团跟刘瑾相斗的第二线,由他自己来当这个扛旗人。奈何现在他这个文官首脑根本见不到皇帝,所以才会把更多的希望寄托到沈溪身上。
“也罢。”谢迁没有继续揪着过往不放,好奇地问道,“那你将迎接鞑靼使节的事情揽在身上,可是有别的打算?”
沈溪摇头:“接待鞑靼使节之事,根本是刘瑾有意安排,并非我之心愿……接待番邦使节本就吃力不讨好,稍微不注意就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