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郁闷坏了。
钟夫人可算他的“梦中情人”,时隔一年,他准备跟情人相会,却发现人家连生意都丢下跑了,对他的打击不小。
这小子心中仍怀期冀,钟夫人不是因为躲避自己而逃,想的是钟家招惹了官非。
以有心算无心,而且一方还是有意躲避,在这种情况下想找到钟家人,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朱厚照对钱宁厉声喝斥:“限你在三天内必须查明钟家人的下落,如果找不到的话,你不用来见朕!”说完甩袖而去。
钱宁站在那儿战战兢兢,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遭横祸。
沈溪则冷眼旁观,本来这件事跟他就没多大关系,朱厚照也不会想到沈溪会知晓他跟钟夫人的过往。
出了陆羽茶庄,朱厚照仍旧很生气,原本要骑马而行,但因他身子骨太虚,最后不得不改乘马车前往军事学堂。
钱宁有意坠在后面,装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向沈溪道:“沈尚书,您身为兵部尚书,可要多担待些,陛下现在要找钟家人,可钟家人指不定早就离开京师,三天时间怎么可能将人找到?”
沈溪打量钱宁,从对方急迫的神态,判断这个势利小人想归附他名下。
沈溪笑了笑,道:“找人的事情,钱千户在锦衣卫供职,自然更为擅长,本官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言语间,沈溪表明态度,不会向钱宁提供援手。
钱宁讪笑两声,神色尴尬。
这时朱厚照有些不耐烦了,掀开马车车厢的窗帘看了出来,招呼道:“沈先生,你还在等什么?早些出发吧……我这边有些乏了,先乘坐马车休息一下,如果你也觉得累,大可上来一起。”
“不必!”
沈溪让随从把马匹牵过来,翻身上马,跟在马车后徐徐而行。
……
……
一行抵达军事学堂。
在此之前沈溪已派人前来通知,军事学堂这边知道朱厚照会过来。跟朱厚照想象的自己到来应被人列队欢迎不同,眼前军事学堂显得很安静,除了门大打开外,只有几名士兵挺拔地站在那儿。
“沈先生没告之朕会过来吗?”朱厚照从马车上下来时,精神好转了些,对钟夫人的事情也没那么挂怀了。
沈溪解释道:“即便是陛下亲临,军事学堂的日常教学也不能停辍……陛下前来视察,不应该见到学生上课时最真实的状态么?”
“嗯。”
朱厚照释然点头,“先生说得没错,如果朕来了,学生们都出来列队迎接的话,势必影响到他们的学习……朕作为校长,本身便是学堂的一员,确实不需要那些门面功夫。”
“沈先生这方面做得很好,或者说,军事学堂的先生和学生都很有觉悟……”
随后,朱厚照在沈溪的陪同下,一起进入学堂正院。
后面跟着进来的随从不多,除了张苑和钱宁外,再就是一些侍卫……朱厚照这次只是顺道过来看看,没有兴师动众。
朱厚照看到空旷的院子,觉得与别处有所不同,当下问道:“为什么这里空荡荡的?那些是什么东西?”
沈溪顺着朱厚照所指方向看了过去,却是操场边树立的一些训练器械,像是单杠、双杠和高低杠等,都刚安装好不久。
沈溪介绍道:“这里算是一个小型校场,平时室外训练都会在这里进行,陛下要不要入内看看学生们上课时的情况?”
“好!”
朱厚照显得很热心,跟随沈溪一起进到侧院,兵部左侍郎熊绣带着几名兵部官员等候在那儿。
“参见陛下!”
熊绣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未能面圣了,突然见到皇帝,多少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