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在身的封疆大吏,当然还是封疆大吏来得实在。
有权力在手,做事不用处处受到掣肘。
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施展抱负。
最重要的……你谢大学士以后休想再编排我做这做那,我以后是对自己负责,不用再给你擦屁股了。
“学生谨记。”沈溪恭恭敬敬领命,即便是装个样子,他也要装得像一些。随即他马上又提出,“谢阁老,学生即将离开京城,可能数年不得回京,不知……与令孙女的婚事,可否提前?”
谢迁脸色一变:“你小子是何意?这就……要迎娶君儿过门了?”
沈溪笑道:“孙小姐虚岁已十五,到了待嫁的年岁,若学生久在外……不得归的话,不是错过了姻缘?”
“嘿,你这是怕老夫出尔反尔?你这小子……”谢迁上来一股恼火,先骂了沈溪一通,才道,“你只管去,老夫有言在先,你若差事办成,又长久不得归,就算山长水远,老夫也会把人送过去……”
沈溪摇头,表示自己不接受。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差事办成了就把人送过去,如果我差事办得不好,甚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不是就把谢恒奴另嫁他人?
在当官上,沈溪处处被动不假,可在已经订下的婚事上,沈溪作为男方,却有绝对的主动权。
你谢迁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在你孙女的问题上仗势欺人,我现在就以要去外地当官为由,提前迎娶你孙女过门,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你……莫非你要要挟老夫不成?”谢迁吹胡子瞪眼道。
沈溪摇头:“学生只是想早些迎娶谢小姐过门,以便放下心头的牵挂,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老夫不答应把君儿送过去,你就不能悉心为朝廷做事?”谢迁反诘。
谢迁心想,你小子,终归被我抓到语病,我这么说,看你怎么应答。
沈溪却笑而不语,竟然默认了,这让谢迁心中气愤难平。
好么,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开始跟老夫玩这套,以后让你长本事了,岂不反了天?
气归气,谢迁却无话可说,既然答应了婚事,沈溪现在又要远行,迎娶谢恒奴属于合情合理,他若是从中作梗,事情传出去,丢的就是他谢迁的脸面。
“那你回去筹备,我孙女过门,虽是做妾,但礼数切不可少。”谢迁甩下一句话,叫住尾随在身后的侍卫和轿夫,坐上官轿扬长而去。
沈溪见状笑了笑,随后也雇了马车,回家去了。
……
……
等沈溪把要迎娶谢恒奴入门的事一说,谢韵儿马上着手筹办。
倒是周氏有些不满:“憨娃儿,那阁老的千金又不是嫁不出去,怎么这么着急要嫁进门来,不是真的有……隐疾吧?”
“娘,有件事就不瞒您了,孩儿其实要远行为官,可能长久不能回京,所以急着把婚事办了。”沈溪把实情相告。
“远行?这怎么行,你才刚升官,老娘还等着跟你在京城享福呢,你说走就走……那娘怎么办?”
周氏听说沈溪要到地方为官,直接出言反对。
谢韵儿赶紧解释:“娘,相公要去何处为官,是朝廷委派的差事,不容相公自行抉择。”
“什么不能抉择?让他跟朝廷解释一下,还能不近人情?”周氏气道,“我跟他爹,这辈子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好不容易走出他祖母的掌握,以为到京城能有几天舒心日子过……对了,憨娃儿,你去地方当官,去哪里当啊?”
周氏似乎也意识到跟沈溪矫情没半点鸟用,沈溪被朝廷委派出去当官,与其抱怨,还不如把事情问清楚。
沈溪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