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了,他自己的小厮都是身材矮小瘦弱之辈,跟王陵之一比,那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苏通心想:“我出门要是有这么个护院,走到哪儿都威风,要是跟人说这护院还是武举人,更有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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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文会,参加的基本都是福建省进京赶考的应届和往届举人,还有一些湖广和江南的考生,基本都属于“南榜”之列。
明朝礼部会试中,录取有地域之分,这样一来官员便带着地域和乡党的偏执,同一地的考生之间联络就更加频繁和密切了。
入朝为仕,要是不能拉帮结派,没有同乡照应,想要快速崛起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因为一个官员政绩再好,却没有固定的审核标准,官声不代表一切,因为这东西可以造假。
这年头在朝无人你还想当官?就算让你考个状元回来,让你在翰林院里磨上几年,然后给你指派到南京六部当个闲官,一辈子都掌握不到实权,仅仅靠混资历,没到三四品就得致仕。
如果朝里有人,哪怕只是个市井无赖,照样升官发财。
文会相邀之所,是一处福建商人开设的茶楼,名叫闵生茶楼,闵通悯,意思是怜悯众生的意思,同时闵又通闽,意指福建人。自打景泰初年开始,这儿便成为福建人在京的一个重要联络点。
在商会概念还朦胧一片的时代,这种带有一定商会和同乡会性质的场所已经出现,而且发挥的联络沟通作用也是显而易见,至少福建人到京城,就算遭遇盗匪囊中羞涩,到这里也能得到一定庇护,会有人帮你想办法跟福建的家人取得联系。福建那边过来的信函,如果没有确切的收信地址,多半也是通过闵生茶楼转交。
沈溪和苏通来得早,茶楼里客人不多,多半都是福建举子,这些人年岁以三四十岁居多,家世普遍较好。
因为头年里福建乡试中,营私舞弊的情况非常严重,真正寒门弟子中举的就那么几个,而且这些人本该列于桂榜头几名。但张榜后他们最多吊榜尾,甚至有很多人悲惨落第。
沈溪则属于异类。
当然沈溪的家底也是相当丰厚的,福建省来京赶考的举人,许多都觉得沈溪是靠背后汀州商会的贿赂才有了去年乡试解元的功名。因此沈溪在得到很多同为纳贿中举士子的恭维之余,也遭到那些寒门举子的憎恶。
有些事沈溪没法解释,本来参加文会,目的是多结识一些朋友,至于这些朋友对他未来有什么帮助。那是其次的,主要还是为了承苏通的情。
苏通在联络这些事上,显得非常的积极和热情,沈溪实在推脱不过。
翰林院中的“翰林”,素来南直隶学子最多,其次就是北直隶顺天府,福建虽属于大明的教育大省,应往届中进士的不少,但留在翰林院的人却不多。这次文会,只请到两名翰林。一名是福建的,还有一名是湖广的。
这次过来的几名考生,也包括湖广、江西的举人,全部加起来有四五十人,齐聚一堂,茶楼二楼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但苏通等人交游毕竟有限,使得邀请前来的人中,只有沈溪因为是一省解元名气有些大,而别的举人,基本都是各省乡试二十名开外的人物。他们的目标。就是认识一下两位翰林院的“翰林”。
在明朝,翰林院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其官吏官品虽低,却是清贵之选。内阁大臣必出自翰林官。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官员未在翰林院供职过,就没资格成为内阁辅政大臣。如果翰林得以入阁参与机密,更是贵极人臣。
文会开始,跟以前当童生、秀才时参与的文会不同,举人的文会。尤其是举人在会试年举办的文会则更注重实用性。
所有人来就是为了一个目的,做文章,让翰林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