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接触过后,皮诺切特确定了有关高爵士的至少两件事,首先当然是高弦的实力了,然后就是高弦的信誉。
这个“信誉”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讲,至关重要,而一个主要依据就是,高爵士对待处于流亡状态的巴列维国王的仁至义尽。
尽管巴列维国王从德黑兰逃亡后,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遭遇可谓品尝够了世态炎凉,但高弦还是一如既往地将巴列维国王视为尊贵客户,原有职责范围内的服务绝不含糊,并且一直持续到巴列维国王去世,甚至巴列维国王的遗孀和子女至今仍然能够受益。
谁不想多给自己留后路啊,万一有一天大权旁落地失势了,至少还能当个富贵翁。
当高弦专程拜会,打个招呼,准备这几天就离开智利,前往拉美地区的下一站继续考察时,皮诺切特便试探,能否在高爵士的银行体系里,开一个特殊账户。
现阶段,香江已经建立起了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资金进出的自由度、运作的高明程度和隐蔽性等等优势,不言而喻。
高弦对于这种业务不强求,也不拒绝。皮诺切特在智利的历史上是罪人,还是功臣,和他没关系。更何况,全球各个金融机构的暗箱操作多着呢。而且说不定,到时候港元逃不过难以避免的危机时,这笔应该少不了的秘密资金,会帮自己周转一下。
于是,高弦非常痛快地当场表示,“我的银行愿意为总统先生的利益服务。”
“那就拜托了。”皮诺切特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亲近地转而问起这几天高弦在智利考察的收获。
“如果我能够早些结识总统先生就好了,现在智利的蛋糕早就分完了。”高弦开了一句玩笑。
皮诺切特则意味深长地表示,“一步步地来嘛。”
高弦点了点头“毫无疑问,智利的铜矿是最吸引人的,但现在全球铜矿行情开始疲软,在经济衰退的大背景下,我还真不敢轻易出手。”
“当然了,我在智利的考察,也有其它发现。比如,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和宜人的地中海气候,加上法国移民带来的酿造技术,智利的葡萄酒颇具优势,如果再引进诸如不锈钢发酵罐之类的新兴工艺,这个行业做大做强的前景非常值得期待。”
皮诺切特听得不由眼前一亮,开始游说道“高爵士,不如这样,你在智利挑个地方建设酒庄,地价方面好说。你放心,有我关照,这个投资没人敢欺负。如果整个智利葡萄酒行业因此出现新气象,对我们而言,那就是两全其美了。”
高弦还真被说得心动了,因为凭借高氏财团目前的底蕴,在智利就算投资个实业性质的酒庄,风险方面也无所谓,可一旦搞成功了,收益便可观了。
想到这里,高弦慨然应允道“多谢总统先生的热情邀请,那我稍后就安排人,在智利这里投资一个酒庄。”
皮诺切特和高弦,再加上皮诺切特最信任的英语翻译,三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尽欢而散。
临走前,心中非常满意的高弦,十分仁义地提醒了一句,“总统先生,之前宴会上,关于经济危机的讨论,并非只是经济学家之间的高谈阔论。”
“在米国经济严重衰退、美联储铁腕实行货币收缩政策的深刻影响下,货币和美元绑定的智利,发生经济危机的可能性极高,您应该有个心理准备。”
皮诺切特笑道“多谢高爵士的提醒,也请高爵士把我最诚挚的问候,带给撒切尔夫人。”
出了门后,等在外面的英国翻译,郁闷地打听道“高爵士,皮诺切特总统把我赶出来后,你们谈了什么?”
“放心,并非国事,都是和正治无关的话题,比如,在皮诺切特总统的热情邀请下,我决定在智利投资一个酒庄。”高弦哈哈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早有预谋地老生常谈道“考虑得怎么样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