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怒火,但他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观察着祖父贺应节的神色,直到听见对方开口问道“祝果,你说的另做打算,可有什么章程?”
贺祝果早有准备地朗声回答道“最近几年香江股市的行情,一直都是前进一大步,回调一小步,总体上升趋势强劲,这就是挽回损失的机会。”
现在轮到贺定果有机会挑刺了,“你的意思是,金市有风险,股市就没有风险了?别忘了前些年的那场大股灾,不知道多少被追捧的股票,变成了废纸!”
贺祝果没有和贺定果斗嘴,而是一挺胸膛,向祖父贺应节主动请缨道“爷爷,我愿意接手之前定果负责打理的资金,保证年内挽回损失,并且再赚上一百万美元,现在就可以当场立下军令状!”
一听这话,贺定果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按照你的说法,我不就成了无能的废物嘛。
还没等贺定果出言作梗,贺应节朗声大笑,“好,祝果,你来全权负责这个另做打算。”
贺祝果心中狂喜,连忙答应道“我一定不会辜负爷爷的信任。”
“就算亏掉几千万港元,我们贺家也承受得起,只要你们兄弟能有所收获。”面露傲然之色的贺应节,微微颔首,温声鼓励长孙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会亲自检查你的功课成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贺定果自然是没机会从中作梗了,只能违心地讲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暗气暗憋地与贺祝果一起告退。
等出了贺应节的书房,贺定果脑海里猛地闪过一道亮光,贺祝果立下军令状、由此使得竞争贺家接班人前景蒙上阴影不假,可他也因此不用再去贺氏集团的各个海外办事处奔波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香江总部,和自己展开竞争了。
凛然一惊的贺定果,盯着贺祝果,缓缓说道“今天长见识了,没想到大佬如此好算计,今年我们兄弟可以天天见面了。”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帮定果你分忧。”贺祝果苦笑道“恐怕这个春节,我是不会过得轻松了。”
无法发作的贺定果,表情生硬地作了个揖,“怎么会呢,我先给大佬你拜早年了。”
……
正如贺应节说的那样,贺家就算真亏了几千万港元,也不至于伤了元气,这就是豪门的底蕴。
不过,在这次金市暴跌里受损的众多炒家中,并不是人人都能像贺家那样,岿然不动,照常过年。
这不,高弦就接见了一位不好置之不理的美丽女人,当年在电影《大军阀》里出演他的十八房姨太太之一的狄芸。
“谢源炒金亏了几百万,具体数字,我追问谢源,他也不答,只是到处找周转,可成效却不大,催债的人都逼到家里来了,吓得我差点当场晕倒。”狄芸楚楚可怜地求道“高爵士,您能不能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否则的话,这个春节都过不去了。”
高弦听得直皱眉头,谢源和狄芸这位明星夫妻,虽然在娱乐圈里的捞金实力名列前茅,但毕竟不是贺家那样的豪门大户,竟然一下子炒金亏了几百万港元,简直和自己作死无异。
几百万港元是个什么概念呢?
举个具体例子做对比,现阶段香江普通市民平均月收入大约为三千港元,而那种最受欢迎的,四百平方呎的小型住宅单位的售价,大约为每平方呎一千港元。
如此计算下来,不难看出,谢源炒金亏损的金额,在香江可不算小数字。
腹诽归腹诽,高弦的话还是相当仗义的,“你想我怎么帮忙,是直接出钱,还是通过尚华文化给你们一些报酬可观的合约,再以此为跳板,进行周转?”
狄芸不但有容貌,而且还相当有头脑,当即就权衡出了高弦话里的利害关系,直接拿钱的话,这段宝贵的情分可就一下子败光了,而从尚华文化接一些合约,则能同时兼顾“里子”和“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