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遗憾地拍了拍旁边的电话机,“可惜现在通信网络的数据线路费用太高了,就刚才这么点的功夫,便会让账单上多了十几美元。”
艾伦·格林斯潘莞尔道“这可没有办法,米国电话电报公司垄断着全美的通信市场,并通过北方电讯,控制着加拿大的电话业务,定价权在他们手上。”
“不过,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投资家来讲,为了更快地得到信息,这些通信费用,应该物有所值吧。”
高弦打趣道“在被认为物有所值之前,它首先要被圈子里真正有需求的人士广为熟知才行。”
“艾伦,你可是炙手可热的经济学家,我送你几套系统摆在办公室里,有机会的话,帮忙推广一下。”
“对了,你可别以为该平台上只有刚才展示的这些应用,比如还有电子邮件的收发功能,相比于电话和传真,其有着独树一帜的优势。”
艾伦·格林斯潘朗声大笑起来,“我担心,我只擅长研究宏观经济,打动不了那些更关注于微观经济的专业人士。”
……
就像走马灯一样,艾伦·格林斯潘告辞离开后,尼客松从巴拿马返了回来。
首先,尼客松跟高弦提起了巴列维国王的病情,“不容乐观啊,医生诊断结果为癌症,脾脏肿大明显,就算立刻做手术,估计也活不上几年了。”
“癌症啊……”高弦沉吟道“其实,巴列维国王流亡到瑞士的时候,有条件动手术,但他坚持要在米国做手术。”
“可惜了,这注定障碍重重。”尼客松摇了摇头,“卡特正府现在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希望巴列维国王离米国越远越好。”
高弦暗中不屑,米国这些政客就是明里暗里各一套,先不前些年逃到米国的南韩、南越独裁者,就在不久前,被推翻的尼加拉瓜总统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便逃到了米国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
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的贪婪非常有名,按照媒体的公开披露,索摩查家族累计的财富在二十亿美元到四十亿美元之间,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个人及其同党拥有十亿美元,而这场反抗风暴的导火索,可以追溯到一九七二年尼加拉瓜首都马那瓜发生大地震后,国际支援的物资和捐款,被贪污掉了大部分,引发了民众的激烈愤慨。
起来,在米国的支持下,自一九三六年起,便在尼加拉瓜建立起了独裁统治的索摩查家族,可没少为米国做事,比如一九六零年代帮助米国入侵古巴猪湾、武装干涉多米尼加等。
现在米国要立牌坊了,这才对大势已去的索摩查家族,变得态度冷淡起来。
想到此处,高弦试探道“尼加拉瓜前总统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不是已经进入迈阿密了,巴列维国王难道不可以加以参考?”
“两者还真不适合相提并论,卡特总统正式批准安纳斯塔西奥·索摩萨·德巴伊莱流亡申请的可能性不大,我这就向相关方面通报巴列维国王的情况。”可算找到了发挥空间的尼客松,看起来干劲十足,“对了,我还顺便见了巴拿马的统治者奥马尔·托里霍斯,给你提个醒,对于巴列维国王入住圣何塞岛,奥马尔·托里霍斯虽然还没有表态,但从维护统治的角度出发,他极可能亮出反对的态度。”
见高弦凝眉思索,尼客松进一步解释道“即使卡特正府和巴拿马签署了一九九九年归还巴拿马运河的协议,但巴拿马人的反美情绪仍然无法完全消除。当国际关注巴列维国王入住圣何塞岛,进而在巴拿马民众中引起反响后,为了保住自己的独裁统治地位,奥马尔·托里霍斯可能会对这位过了气的米国盟友,非常厌恶。”
正所谓,政客最了解政客的思维,高弦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尼客松离开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