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运角度来看,米国遭受严重损失,综合国力随之削弱,国际地位也相对下降,冷战的优势逐渐被苏联占据。
从经济角度来看,深陷战争泥潭的米国,至少消耗了二千五百亿美元,拖累得时不时地闹一下美元危机,布雷顿森林体系眼瞅着要玩完了。
从舆情的角度来看,米国国内反战运动一浪高过一浪,不乏流血冲突,很多米国青年为了躲避被征召入伍的风险,选择逃往加拿大或瑞典,比如拳王阿里就是一个相当有名的拒服兵役例子。
在这个大势下,两个米国大兵躲到希尔顿酒店客房自杀一事,难以遮掩后,又怎么会被全球媒体放过呢。
虽然现在还没有“伊拉克战争综合症”的概念,但看着两名米国大兵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实锤照片,不得不让人发出疑问,是什么原因让如此年轻的生命厌世?
毫不夸张地讲,写出新闻报道的福宁安,名声大噪,转眼成了真正的全球名记。
至于高弦,也就是香江本地的圈子,知道他破门而入,救了两个厌战自杀的米国大兵,米国驻香江总领事馆为此专程道谢,进而营造出了一个人脉资源。
但香江之外的媒体,则没有提及高弦的名字。
道理很简单,这些媒体关注的是,两个米国大兵厌战自杀这件事,甚至米国大兵最后到底是否被救活的结果都不重要,更何况高弦这个破门而入救人的“酱油党”了。
说句实在话,高弦对这样的效果,已经非常满意了。
经过这个人情往来后,高弦算是和米国驻香江总领事馆,这个全球唯二的,直接对米国国务院负责的,地位特殊机构,有了正式的渊源,想必能对他接下来,在米国做生意赚钱的计划,有所帮助。
就拿近在眼前的效果来讲,便有不少人因为看到高弦和米国官方机构往来密切,而不明觉厉地肃然起敬。
虽然高弦知足常乐了,但老天似乎感觉高弦找的礼包还不够大,于是又加了一些料。
随着香江的国际地位,日益突出,很多大人物先后到访。
比如,上半年,大卫·洛克菲勒来港主持国际投资研讨会。
现在,时间来到了一九七零年十二月,又一位大人物,在香了,他就是教宗保罗六世。
所谓的教宗,是官方的称呼,换成更广为人知的叫法,就是教皇,其在全世界的地位不言而喻。
简单来讲,从一九六三年当选教宗以来,保罗六世积极参与国际事务,成为第一位到联合国发表谈话的教宗,属于一位世界性和国际性的人物。
保罗六世一到香江,并立即前往香江大球场主持弥撒,场面甚是隆重,高弦便知道他认识的几位精英人物,到了现场。
因为深知自己对于这个时代非常“另类”,所以高弦一向敬而远之和神秘学沾边的事物,进而他肯定不会主动去凑热闹。
可高弦万万没想到,保罗六世竟然点名见他。
等大约过了十五分钟,高弦出来后,守在外面的福宁安,满脸羡慕地说道“你们竟然交谈了差不多十五分钟。”
高弦解释道“哲学问题嘛,一旦讨论起来,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很多时间。”
福宁安当即追问道“什么哲学问题?”
“比如战争与和平。”高弦微微一笑,“我觉得,教宗说的那句话,很是引人深思。”
“我们的时代是一个问题的时代,一个问题很大的时代。在科技的神奇影响下,一切都在经历着变革。如果我们愿意在生活中睁大双眼,每天都有问题等着我们去研究,去解决。”
一脸懵逼的福宁安,下意识地附和道“是哈。”
“走。”高弦对福宁安一挥手,“你不是怂恿我,到奇沙治号看看么,我这就去申请。”
福宁安有些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