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五十万英镑的“预付款”落袋为安后,彭励治心头徘徊多日的郁闷去了大半,什么顾全大局,见鬼去吧!眼前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赚钱!
业务技巧越来越熟练的彭励治,开始帮惠丰“跑腿”后,从财政司的渠道,联系了高爵士,要见上一面。
别看媒体把高爵士和彭励治的关系炒作得如何剑拔弩张,但实际上,高弦还真没怎么把这个鬼佬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彭励治就是一个借势的工具人,用完了就没必要再花心思记着了,更谈不上过多的个人喜恶了。
既然彭励治在帮惠丰跑腿,那便过来坐吧,正常接待就是了。
只是,当彭励治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后,高弦敏感地觉察到,也就是短短几天未见的对方,似乎有些不同,怎么形容呢,一种豁出去的劲头。
说实话,高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如此情况,往往不能完全以常理度之。
于是,高爵士不动神色地切入主题道:“由彭励治爵士提议,外汇基金协助惠丰承担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职责,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彭励治一边神态悠闲地品着茶,一边仔细揣摩着沈弼和高弦,关于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在言辞上,诸如联合、协助之类的细微差异,过了好一会,才悠悠地接话道:“以高爵士的精明,想必能察觉到,外汇基金和惠丰一起承担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职责,有着非同一般的深层次含义吧?”
“这个彭励治,果然有些怪异,给惠丰跑腿,就一板一眼地办事呗,至于非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吗?”不断转着念头的高爵士,呵呵一笑,“面对惠丰的‘好意’,我有的选择吗?”
“还真是这样。”彭励治点了点头,“那高爵士有没有考虑过,既然不得不做事,怎么化被动为主动地,拿到实实在在的最大好处呢?”
高爵士好奇地问道:“那就冒昧地请彭励治爵士不吝赐教了。”
彭励治轻咳一声道:“不瞒高爵士,我刚刚做了一次体检,结果挺悲观的,估计休完假后,就要真退休了,所以,不得不为今后的生活做些打算……”
{();} (ex){} 高爵士心领神会地直白问道:“彭励治爵士想要多少咨询费呢?”
见高弦如此干脆利索,彭励治不由患得患失起来,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之后,又收起了两个手指头,不容置疑地开价道:“三十万……英镑!”
见高弦哑然失笑,彭励治敏感地认为,虽然伤害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强,当即微微涨红着脸,自我解嘲道:“看来,高爵士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过气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彭励治爵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立场,有趣罢了。”高爵士摆了摆手,不着痕迹地解释开了,“其实,以彭励治爵士的正府财政司、太股香江董事会主席、国太航空董事会主席这些资历,三十万英镑的咨询费……倒也合理。”
高爵士的恭维,让近期一直走背字的彭励治相当受用,他试探道:“如此说来,高爵士同意这个条件了?”
“诚然,彭励治爵士的意见,开多高的价,都合理,但还要考虑到,是否对我有价值。”高弦玩味地说道:“要不,彭励治爵士,你先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然后我再决定是否支付报酬。”
“行,那就这么定了!”彭励治竟然答应了,“诚然,我和高爵士的关系可能存在问题,但高爵士的信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说到这里,彭励治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外汇基金条例本次修订的草案,我认为,有些内容还是应该补充进去为好。”
“就拿外汇基金和惠丰一起承担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来讲,如果真有银行出现危机的话,那难道真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