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叫张龄!”反倒是搀扶着老妇人的小姑娘被急坏了,开口说道,“我家兄长姓张名龄,字寿长!”
“你家兄长在哪里当差?”
“我儿啊……”
“我家兄长不在哪里当差!在县里习武!”
还是那名小姑娘回答,而那老妇人早已神魂不清,也根本不听人话,只知道呼唤关心他儿。
林觉稍稍松了口气。
村人听出他的意思,有机灵的,也帮着问道:“伱家过世的老爷子叫什么名字?”
“我儿还活着吗……”
“祖父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记不清,好像听母亲说过,叫张华……”小姑娘听自家老母越是呼唤得急促,就越紧张。
“对的。”
那名发问的村人说道。
这下才松了口气。
于是打开木板。
说来这门板早已腐朽,若真有精怪来侵扰,其实也挡不住什么,甚至最大的空隙完全够今天那只怪鸟钻进来。
老妇人被小姑娘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哭喊。
刚跨进门槛,小姑娘看见门口三人,顿时一惊,老妇人则像是看不清,只能看到一支火把发出的亮光,于是脚步也顿了下,眯着眼睛看过来。
随即又看向祠堂里头。
张大已然扶着椅子站起,老妇人倒是看得清自己儿子,立马在小姑娘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向张大。
“我儿啊!你还活着!活着就好!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也不听,为娘做梦都梦到你被鬼吃了……”
“娘……”
母子互相担忧,自是情深意切。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青玄道长开口问道。
“今日大哥出去,母亲便担忧得很,尤其是大哥迟迟没有回来。好不容易我哄着她睡着,她忽然又惊醒,说梦见大哥被鬼吃了。刚巧我、我没有管住自己的嘴,说好像听见一声像是大哥的惨叫,母亲一听,又见大哥还没回来,就执意要来祠堂找两位道长。”小姑娘的条理还算清晰,“我说这路上有鬼,她也不怕,我拗不过,只好搀着她来。”
众人听着这话,一时情绪复杂。
有人感慨母子连心,儿子受了伤,母亲在梦中居然也会有所感应。有人感慨母子情深,哪怕是路上有鬼,能吓退多数人,又如何能够阻挡呢?
林觉则是眼光闪烁。
心中不禁生疑,是阴邪不敢进祠堂,却又怨恨张大,因此托梦于张母,将之叫醒,再利用这份母亲深情,想把张大带走。
瞄一眼青玄道长。
似乎他也这么想。
与此同时,旁边母子二人早已执手。
“儿啊你还好吗?”
“我没事……”
“你都被伤着了还没事!伤得如何?重不重?怎么伤着的?”
“一点小伤而已。”
“哎呀流这么多血!”张母又被吓到,十分心疼,简直是老泪纵横,“就这么包一下怎么能行?快快随为娘回去,擦些创药,明天请郎中。”
林觉一听,顿时警惕起来。
“老夫人!今夜就在这里吧,那妖怪怕已经记挂上了张大,不能离去!”
“这怎么行?在这里流血都要流死!”
“娘,你听小道长的吧。”
“这么小的道士!能懂什么?”
“娘,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算了,为娘回去把金疮药给你拿过来。”张母说道。
“老夫人,若外面真有妖邪,便是想置张大于死地。如果你独自出去,没有带上张大,很可能那妖邪会对你下手,借此把张大骗出去。”
“哎呀……”
众人一时僵持住了。
林觉眼神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