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50分,就像以往的每天一样,唐薇急匆匆地从地铁站出来,然后搭上位于附近某公交终点站的某班公交,前往离家足有30公里的公司。她疲惫地靠在车窗边,已经画好淡妆的脸上,满是遮不住的困倦,眼袋有点深,眼珠子更是红得跟小白兔似的。受迫于徐小宁的淫威,唐薇昨晚和一群同事加班到快9点才回去,回到家后洗了个澡,再敷一张面膜,等躺上床时,床头的闹钟时针已然指向12点。可偏偏她已经困得想死,脑子却久久消停不下来,各种文案、策划、总结之类的东西,在脑子里此起彼伏地你方唱罢我登场,直到过了凌晨2点,唐薇才终于以一种近乎于晕倒的状态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舒服,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把唐薇折磨得梦话连篇,而基于遗传自亲妈的神经衰弱,唐薇居然把这些梦境记了个七七八八,其中最主要的一段,就是梦见自己的男神娶了当年班上成绩最垃圾可家里却最有钱的那位白富美,可接着一转眼,那位男神就变成了秦风的样子,身边的新娘则变成了她自己。然而就在两个人手牵着手,即将在白色的教堂里说出爱的宣言的时候,大门却突然被人踢开,便见苏糖一脸高冷地走到她跟前,仗着两条大长腿俯视着她,用特别嘲讽的口吻问了句:你觉得你配吗?当时在梦里头,唐薇当即就放声大哭起来。她觉得委屈极了,自己好不容易钓上了近年来风头最劲的钻石王老五,眼见着这辈子就要过上幸福的生活,谁想居然跳出来一个抢婚的,而且还是女神级别的,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唐薇越哭越伤心,哭着哭着,就听到嘀嘀嘀、嘀嘀嘀的声音。
泪眼惺忪地睁开眼,唐薇发现床头灯一直没关,昏暗的房间里,闹钟越来越响。她翻身起床,按掉闹钟,迷蒙间发现已经是早上5点半,又瞬间清醒过来,果断收住了哭声——再不抓紧洗漱出门,等这个月扣了工资,那就真的要哭了。大学毕业后就从老家甬城北上漂了两年的唐薇,坚强、麻木而又高效地完成了出门前的一系列准备工作。早上8点20分,当她踩着高跟鞋、挎着花了2个月工资买的名牌包从公交车上下来,当清晨和煦的阳光打在脸上,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含而不露的职业微笑,这一刹那,又变回了那个干练的职场丽人。
走进轰轰闹闹的荣鑫大厦,唐薇跟着一大群人挤进电梯。
片刻之后,到了微博网和酷浏网公用的楼层,电梯门一开,唐薇就看到了站在前台后的小姑娘。
“唐薇姐!”小姑娘脆生生地喊道。
唐薇微笑着点点头,随口问了句:“回来啦?”
“嗯。”小姑娘点点头,又问唐薇道,“唐薇姐,你过年没回去吗?”
唐薇却没回答,风风火火地从前台路过,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春节,唐薇拿了三倍工资,但过得并不轻松,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呕心沥血、分分钟要猝死在电脑桌前的感觉。尤其是最近几天,她又要忙微博网和酷浏网的拆分,又要腾出来手给酷浏网打下手,干起活来何止是分身乏术,简直是多重影分身术都不够用。
对于秦朝科技公司拆分之后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唐薇早已有了答案。她打算离开在外人看来钱途无量的微博网,加入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卵用的酷浏网。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一来是因为她已经觉得身心疲惫,不想再继续留在京城了,所以一听说酷浏网很可能要搬回东瓯市,她就动了想回家的心思,从东瓯市坐火车回家——爸妈都在的那个家——只需要不到6个小时,等再过几年通了动车,时间更是缩短到不足2小时;而且另一方面,像东瓯市那种小地方,通勤肯定也方便得多,绝不至于像在京城,每天上班来回路上就要花掉起码4个钟头,更别提神一样的房租价格。
但除了上述这些原因之外,在唐薇内心深处,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