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就因为得罪了四季山庄,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
有人叹息,心有戚戚。
青蛟帮主任横行眼睛眯起,紧紧盯着广场前方,看着大门照壁处鲜血流淌而出,沉声道:“既然来了,就不用躲躲藏藏的。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不智,敢于孤身一人前来。”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萧南安步当车,手按长剑,踩过血水,鞋袜如雪。他目光扫过在场江湖武人,着重在首席的李府台和南陵先生身上看了一眼,淡声道:“今日只是解决个人恩怨,还望在场诸位高人,能稍安勿躁、静坐旁观……
若真有人多管闲事,后果,也不是那么好接受就是了。”
这话并不是恳求,也不是商量,而象是天经地义,是既定的事实。
“诸位老大人在场,你四季山庄也敢如此猖狂……”
一个吃得满嘴流油,醉眼惺忪的汉子站起身来喝斥道。
哧……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有剑影闪过,一道半透明的玄光早就到了身前。
鲜血喷溅之中,头颅飞起半空。
“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多管闲事,你为什么不听呢?敢插手我跟青蛟帮的个人恩怨,那你肯定是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了。”
“邪魔手段,萧离,你如此行事,不惧……”又有一人不信邪。
噗……
一剑恍若天外而来,已然刺穿空心脏。
“你,你你……”这人嘴里狂涌鲜血,已然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天下之事,本是弱肉强食,你是今天才出来混的吗?”
萧南冷笑。
静。
四周一片死寂,刚刚其乐融融的寿辰,气氛已然全无。
任横行心里一沉。
他发现,对方身影闪动,到出剑杀人,自己竟然并没看得清楚,也根本无从拦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又厉害了,而且,并不畏惧朝廷大义,行事百无忌惮。”
任横行心里隐隐升起一丝后悔,眼前局面与其说是拖得行人司和淮安府下水,不如说是朝廷势力把自己的青蛟帮绑到了一块。
如今,就算是想要低头求饶也做不到了。
不但四季山庄怀有必杀之心,就算是行人司段银章,也不会容许自己怀有二心。
身后一道道目光有如芒刺。
任横行也唯有面对。
所幸他也不是什么弱者,再怎么说,也是一方豪强,修为早就达到了天人合一境界。
这也是他敢算计四季山庄的底气。
“那就来吧。”
任横行伸手一拉,右手之中多出一条金光闪闪的棍棒。
他单足跺地,身体团成一圈,翻翻滚滚着一棒打出,漫空闪着金芒。
劲风狂卷,广场之中出现一片金色狂潮。
元气如山涌至。
铁掌、金棍,任横行。
他相信,眼前就是一座山,也有信心打得崩塌。
见证者,终归只是见证而已。
任横行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什么作为,不但淮安府府台不会有所动作,那些前来赴宴的客人,也不会有作何表示。
一切都只能看自己。
也许还有一人会动手帮忙,那就是行人司银章段云。他是职责所在,绝不愿意淮安府四季山庄一家独大。
当然,首先要自己先展现出价值来。
漫天棍影之中,一只手掌霍然探出,掌心凹陷,五指错落,正正印在萧南的胸腹之间。
这才是任横行的杀手。
凭借这一掌,他不知打死了多少高手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