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他不熟,尤其是在秘境之中过了十年,出来之后,感觉更是疏离。
同学见到了,一时半会的,竟然还认不出谁是谁?
得稍稍回忆一下才记起。
那些人刚刚走到门边,就听远处湖边传来一声大哭,紧接着,整个校园都喧闹起来。
“陈珂,我哥呢,我哥怎么没见,你的手……”
“厉疯子,不是说好的这次没有危险吗?你怎么领队的?吴姣姣哪去了?不会是战死了吧。”
又有一个声音暴喝着,悲愤至极。
“兽蛮凶恶,这时又正逢秋收季节,冲击壶关的兵力就会多上许多……真打起来,又哪能不死人的?
都让开吧,你们能躲过一时,躲得过一世吗?不去战场拼个光明前景,以后就慢人数步。被欺到头上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冷然说着。
这人话语一出,四周立即静了静,似乎有着一种血雨腥风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萧南抬眼望去,就见林荫道上,一行人手臂之上绑着白布,面容沉肃,身上还带着腥红血迹。
领头一人身材高大,皮肤呈现古铜色,面容冷厉。
这批人也是身着东海大学校服,虽然有些破损,也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大多数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盒子。
一眼望过去,能见着盒子上面贴着的黑白相片。
“那是骨灰盒。”
萧南眼眸一缩,有些明白了当日周小恪话语里的未竞之意。
国家和学校花这么多的资源来培养学生,当然不是无偿的一种举措。
得到好处越多,面临危险也就越大。
校园中也许是象牙塔,但走出校园,就是生死杀场。
同时,萧南也明白了宁如月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对她来说,守在元江做一个府尊,的确英雄难有用武之地。
在战场上杀伐惯了,再过平和安逸的日子,当然会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