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睛。”
有书生双目泪流,仰首叹道。
“不行,我要买下来这副字卷。常怀雅致,大木长天,这是当头棒喝啊!与其妒嫉别人的成就,不如退而结网,刻苦攻读,异日方能得遂平生大志。”
此时,就算不去看那试卷,也基本上没人质疑苏辰的学问了。
统观在场所有人,包括邵在内,有谁能写出如此句子?更写出如此惊人的书法。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对方书写时执笔提按撇拉,恍若清风过庭,一扫而过,快得无法形容。
而且笔笔精致,绝无拖泥带水的痕迹。
一个字。
“快!”
三个字。
“非常快!”
再有人说他一个时辰之内作不出三篇文章一首诗,那就是笑话。
就凭这等速度,只要才思足够敏捷,别说是三篇,就算是三十篇,也是写得下来的。
考场作卷,一考文法,二考笔法,三考身心一体。
苏辰一笔挥落,这三点全都轻轻松松的完美演示出来。
好像他上前写字,并不是为了让大家察验笔迹的,而是以一杆如椽大笔出来打脸的。
有些人已是面色通红,无地自容。
衙役也适时掀开试卷红稠,张贴起来。
众人围将上去,一看之下,全都目瞪口呆,神情木然,再无一丝人声。
邵面色发黑,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上前察看几张卷面,看得心驰神摇。
只觉文章字字珠玑,如晨钟暮鼓,震撼人心。
每当他想要质疑的时候,心灵深处就有一些道理文字,化做煊赫宝光,一股至大至刚的浩然气息压了下来。
难道自己的所思所想,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宁文靖不是才学不好,反而是才学太好。
就算是大宗师对他的为人处事不待见,也仍然逼不得已的将他录为案首,以至于憋屈得吐血?
邵心里一阵悲凉,他终于想明白了考场中宗师吐血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我的所作所为,岂非象一个小丑?“羞怒交加之下,邵突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案首是我的,这几篇文章狗屁不通……”
”噗!“
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四周书生全都怜悯的看着他,到这时没有一个人不明白,这篇文章根本就不能用好与不好来形容,里面充塞着至大至刚的浩然正气,容不得人肆意诋毁。
以前别说是见过,听都没听说过。
能写出这种文章的宁文靖,他不为案首,谁为案首?
”邵,你还有何话可说?“聂知府沉声问道,眼神冰冷。
”我……“邵神情慌乱,已经不知如何分说,他隐隐感觉到不妙了。
看着这位金华才子被打击惨了的模样,聂文臻心里有了一点同病相怜感觉。
此情虽可悯,但其罪不可恕。
云板一声清响,衙役齐喊威武……
这是要当场判决了。
众人屏息凝神,只听得知府说道:邵身为一介生员,意然串联他人大肆传谣,质疑科考不公,这是以下犯上。此风不可长,当格去秀才功名,以后不得再考……其他学子当引以为戒,安心读书,都散了吧。”
邵如遭雷击,木立当场,面皮抽动着,过了一会,他突然抬起头来大笑起来:“哈哈,我中了案首,我还能中举人,中进士,为官一方,造福乡里……”
他神情颠狂,摇摇晃晃的推开旁边几位书生,在众人骇然目光之中,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别挡着我上殿面君,我是状元爷……”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