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是遇到什么妖怪了吗?”
“连打遍金华无敌手的辣手神捕都伤重垂死,咱们金华城还有谁能对付得了凶徒?”
“咦,那是石捕头,他走在最后,身上被火烧了一样,乌金锤差点被劈成两半,定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能够全身而退,莽金刚不简单啊。”
比较起来,只有这位在金华百姓嘴里称为莽金刚的石玉刚,画风还算正常。
至于其他捕快,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没经过战斗,应该是早早的就逃了。
“我就说嘛,王神婆和章台神都被人灭了,衙门捕快能起到什么作用,没有死人都算是万幸。”
张延庆几人探出头来,看着丢盔弃甲的一行捕快,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王子服才惊道:“不好,知府衙门大败而归,若是那凶徒进城报复,谁能抵挡?大家可就危险了。”
“怕什么,聂知府一身正气神鬼莫近,总能想出办法应对的。”
“就是,即算是知府那里没有了办法,还有城外三十里的千户营,左明月大人是延庆兄的姐夫,真到了危急关头,张兄一封书信,也可以调兵前来护卫。左千户日前攻破狼牙寨,正是声威大涨之时,能够插手金华匪事,他应该也会乐意。”
李达眼神炯炯,似乎智珠在握,看着张延庆就如看到一座宝山。
也难怪城内百姓惊惶,生怕出现不可知的变故。
实在是,这年月太艰难了。
不但盗匪如麻,妖鬼横行,而且,还有着乱兵四处劫掠。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一片升平,第二天清晨醒来,很可能就会听到城外某某被神秘灭门,哪个村子又遭了血洗。
知府聂大人是个清官,每次出事,他都会派出捕快亲兵,加力严查,捉拿凶徒归案。
半年之内腰斩弃市的凶犯至少有几百人。
奇怪的是,在这种严刑酷法之下,每一件案子都破了,每一个凶徒都杀了,可百姓却仍然没有半点安全感。
该死的人还是每天都在死,吃人的盗匪依然存在,妖物鬼魅仍然横行。
“去看看,如果我猜得没错,知府大人定会大发雷霆,重重惩罚众位捕快,并勒令他们立即出马,戴罪立功捉拿凶犯。”李达话中似有所指。
张延庆笑道:“去看看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捕快、捕头们挨板子,也算不错,走……”
几人谈笑着结帐下楼,并不在意刚刚听到的消息。
他们家里普遍有着护院和家丁,比之旁人要安全不少。
一些身着身着白衫短打的汉子三三两两经过,张延庆有些奇怪,嘀咕道:“白虎堂的人手怎么也动起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四处撒网,莫非这案子还跟他们有着关系?”
看看几十位捕快已经快要走远,张延庆也顾不得理会白虎堂所为何事,竟会满城布控。
几人急急跟随,官府动刑却是难得的热闹,不可不看。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跟这些百姓一样,想知道聂知府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总捕头被重伤,十多条人命案子重重压下来,谁能扛得住?
再说,没有抓到凶徒,谁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桩,第三桩凶案。
少了辣手神捕魏进,如今还有谁能力挽狂澜?
“延庆兄,你看,那是谁?”
张延庆正在思索,听到李达声音有异,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些老妇人正喜笑颜开的从岔道经过,一些话语也飘进耳中。
“宁大娘,我说你就不该去那什么王神婆那里上香的……上段时间宁家大郎的病,也是章台神在从中作祟,还有你的病……如今神婆遭了报应,你和大郎的病也全都好了,我估计是菩萨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