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苏辰足不出户,饿了就吞食一颗补气丸子,因为事先吩咐过下人,也没人前来打扰。
商秀珣知道苏辰这次闭关的重要,特意派出兵马把天医堂苏宅护卫了起来。
这一日傍晚,商秀珣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来到了苏辰住处。
等了一会,见到屋内仍然毫无动静,就怏怏而回。
……
“报场主,马场示警,有大批盗匪攻击,柳二执事传讯说,怀疑四大寇全力发动,情形很不正常。”
英罗策马急奔而来,翻身下了马,高声报信。
“什么?”
商秀珣神情一震,猛的抬起头来,这几天所有探子都不见,她还以为是因为秋官返回,所以敌人闻风远遁,没想到这时却听到敌人来袭的消息。
“难道秋官闭关的消息已经泄漏,不会,陶吴两家已彻底铲除,这种消息也封锁得十分严密,那么这就是巧合了。”
“来人,集结兵马!”
一声长号响起,牧场整个沸腾起来,商震留守城堡,梁治带兵跟随,五千兵马不到一刻钟就汇聚广场,出堡而去。
“报!”
“西南方向发现大股贼军,约有千人,全都头戴红巾,大黎村、小黎村已被血洗,看他们方向是去往罗山谷地……”
一个剑卫骑着枣红马,直奔军前,下马急报。
“好贼子!竟然声东击西,梁治你带两千军马往东前去马场,其他人跟我来,转向西南。”
“不行啊,场主,罗山谷地已是出了牧场地界,沮水下游四野开阔,一面环山,一面环水,若是敌人伏兵……”
“别说了,我飞马牧场之所以得人拥护,就是能够护卫乡里,外围三十二个村落更是我们的根基,绝对不容有失。更何况区区一千盗匪,怎能抵挡我的三千牧场精锐骑兵?”
商秀珣长剑高举,三千骑如同潮水般转向西南。
梁治不敢再劝,心道场主武功高强,就算是有大批敌人应该也能无事,马场那边有着八千兵马驻扎,仍然被围,想必敌人的主力在那,自己还是先去救援。
……
沮水河畔,可以看到处处烽烟,各地村落浓烟滚滚,惨叫声、怪笑声不绝于耳。
离得较远一座密林坡地上,却有着两人远远观瞧,身后黑压压的一个方阵,千骑黑甲静静伫立,声息全无。
为首一人骑着白马,身着银甲,面色白晰约摸二十七八岁,看起来十分俊秀儒雅。
他眼中寒光森冷,望着远处烈焰升腾,声音有些沉郁:“谢兄弟,你说姓苏的会不会来?”
“谁不知道瓦岗徐世绩算无遗策,战阵交锋从无一败,从苏慕秋的性格来看,只要商秀珣入局,他就必会来此。”
回话的是一个头戴玉冠,身着青灰道袍的年青男子,这人气质十分独特,眼神缥缈,身上背着一张大弓,手中握着亮银枪,枪身之上画着朱红纹路。
正是瓦岗军大将神射银枪谢映登。
“这一次,有谢兄弟神射营相助,我就让那家伙尝尝什么是大兵压境。也让他明白,所谓的武林高手,在军阵面前什么都不是?”
徐世绩眼里闪着寒光,语气冰冷,似乎有着刻骨恨意。
“哎,女人心,海底针,徐兄,有些事还是得看开一点,多思伤神,于养生不利啊。”
谢映登语气平静,眼里透着点点惋惜,就算是劝慰之时,也是清淡平和,跟身后的军阵杀伐气息格格不入。
徐世绩也不奇怪,知道这位兄弟平日里就是一种闲云野鹤的性子,三句话就会扯到长生久视,修道练法上去,是个天生的道家真种子。两年前因乱兵过境,家人被害,一怒之下加入瓦岗,却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