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余沧海气急,指着苏辰怒声喝道:“这么说,你杀我门下弟子,却是还杀出理来?。”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林远图去世之后,你青城派要夺辟邪剑谱,本也无可厚非,可你明知福威镖局林震南并未得传真正的辟邪剑法,还一意孤行的灭了人家满门老小,就连家里养的马匹,猫猫狗狗都杀了个精光。”
“更为可耻的是,你灭林家满门抢夺辟邪剑谱也还算了,可你还派出门下弟子分赴福威十省分局,把人家各省分局也全都灭门了,所有财产都收入囊中,更是纵容弟子女,弄得怨声载道。别人惧你青城势大,我却是看不过眼的。”
苏辰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森冷起来。
他抱拳向着堂中各门各派抱拳施礼道:“各位前辈,你们评评理,这样的青城弟子,杀得杀不得?”
“嘘……”
听得苏辰毫不留情的直接炮轰青城派,众人全都目瞪口呆,个个面色古怪起来。
望向余沧海的目光也变得十分警惕。
他们大多数都没有听闻福州林家灭门事件,就算偶乐听了一耳朵也没当一回事,以为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当不得真。
这时听苏辰亲口说出,这就完全不同。
江湖人行事,无论暗地里如何卑鄙,在明面上终归要讲一个道理。
俗话说:“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魔教之所以被称为魔教,倒不是因为他们的教众本性有多坏,而是行事全无顾忌,不讲道理,只是遵从自己内心想法。
想爱就爱了,想杀就杀了。
如果所有门派都这般行事,那还不是江湖大乱,人人自危?
堂前四处响起窃窃私语,嗡嗡声响成一片,不注意听似乎人人都在议论,但只要细心去听,却是一个字也听不分明。
谁都不是傻瓜,虽然苏辰说的有理有据,但也没人会蠢得无缘无故的去得罪青城派。
江湖正教大派非同小可,一个不注意得罪了他,让青城找上门来,没听苏神医说过吗?余沧海这老小子可是真敢灭门的。
林家被灭门有苏神医动手襄助,到了自己头上又有谁会出手帮一把?
虽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余沧海十分不善,但也没人出声附合苏辰,出言指责。
就算是岳不群和宁中则也不知道苏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默观望。
华山派的势力比起青城可还要弱上不小,这时得罪死了余沧海真的合适吗?
余沧海隐隐感觉到落雁山庄几百江湖人士全都目光有异,似乎都在暗暗指责着他行事不讲规矩,顿时气得一张老脸通红。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心想幸亏青城派往日名声甚大,积威所至,这时候才没有人人喊打。
不过,再也不能让那小子尽情指责,若不然,这杀戮无辜的罪名被落实,青城派的名声就全毁了。
“荒谬!”余沧海大喝一声走了出来,身上气劲隐隐,衣衫无风自动。
身旁站着的一些江湖人士只感觉一股庞大压力压在心头,连忙退开四五步,看余沧海的眼神变得十分敬畏。
众人在一旁说得高兴,大肆攻击青城派,到此时方才醒觉这位个子不高的老道士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言论的小角色,而是西川大派掌门,本身实力非同小可,是江湖上顶尖一流高手之一。
“苏三,你这么诬蔑我青城派,却没想过你自己吗?在福州之时,我只听闻过辟邪剑谱最后落在了你的手里。能在嵩山派、少林派还有三帮四寨的手中夺得宝贝,也算你有本事。可你没想过,这事情跟我青城派相比又能好得了哪去?还不同样是巧取豪夺。”
此话一落,落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