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如今刘玄德和关云长都能放下,得了太守之位,攻城掠土,而你却是避而不见,是在责怪玲绮吗?”
严夫人举着衣袖,偷偷抹泪,看起来十分凄苦。
吕布则是一个人喝着闷酒……
旁边曹氏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向来性格温顺没有主见。
倒是貂禅,在一旁咯咯轻笑:“这次,谁也没想到,最大的赢家却原来是小铃绮,真是了不得。如若当初依着陈公台,真把她送给袁术,现如今,恐怕与那寿春同付一炬,苦不堪言。”
这话一出,吕布身体又是一僵,酒入愁肠,喝得更加没滋没味。
几个夫人一敲一打,一个无声抗议,坐在那里装木头,让他全身都不自在。
可是,当日那一刀断骨,在众将面前丢尽了颜面,更是变成死狗一般的被人抬回府里。
最后,竟然还是对手前来医治自己的伤势。
这是赔了女儿又折兵啊,偏偏因为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想逃避都做不到。
这还没到养老的年纪呢。
“刘玄德真的已然于九江赴任,担任太守一职?袁术,竟然死了?”
吕布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可耻的心动了。
似乎,好像,这样发展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以往最好的想法,不过是偏安一地,有着一方基业,能够尽享荣华。
东奔西跑,打来打去的,他也没有太大的野心。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想着投降曹操……
现在,曹操被打跑,不敢犯境;刘备已投降,冲锋陷阵,而袁术呢,称帝也没多久,徐州大军一到,竟然病死了。
听说,连关羽那鼻子长到天上的家伙,也有机会弄个庐江太守……
说实话,吕布是真的心动了。
即算是他不心动,家里的几个女人也心动。
‘你还身强体壮的,就在家里长肉,不去搏一个锦绣未来,自断前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抵是这么个想法了。
貂蝉说着说着,又伤感起来,“若是当初被曹操攻破下邳,我等俱死无葬身之地,传闻那人酷爱折辱他人妻室,奉先若是有了不测,妾身都不敢想像,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吕布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酒杯重重顿在桌上,低沉咆孝一声。
“行了,我去请他过府。”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没看到几个女人眼底深处,全都露出浓浓的喜意。
“是啊,铃绮现如今都已经差不多住到陈府去了,而且,她还手掌三万大军,安排各地进行军屯,等秋粮收割,徐州各郡,又能抽调五万精兵,到时大军出动,高顺性子沉稳,多半是要坐镇徐州,夫君你呢?就一直窝在下邳仰人鼻息?”
严夫人也不抽泣了,放下衣袖,笑道:“我看那陈元真心胸极其开阔,当不会记恨当初针对之事,他连刘玄德等人都能重用,也不至于放着昔日的天下第一武将不用。”
“天下第一武将?”
吕布叹息一声。
这个名号,以往听起来,那是豪气飞扬。
现如今,却是听得格外刺耳。
你见过,一招就退,两招就倒的天下第一武将吗?
“要不,某邀他过府比武,斗酒?”
“比什么武啊,你打得过人家吗?”貂蝉白了他一眼,笑道:“还是我来吧,以我的名义,邀请他过府饮宴,弹琴、下棋。姐姐刺绣了得,咱们不是还留着一张白色虎皮吗?正好给他绣一张虎皮大氅,也算是为铃绮丫头挣点面子。”
“行,就这么定了。”
严夫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