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三十多岁男子,面上带着温润笑容,时不时的看过来,还挥手打了个招呼。
这应该就是陈元龙,看上去就是俊杰。
他骑在白马之上,笑了笑,不再看这边,转身就与一个身形雄壮魁梧,约有两米二三的高大汉子说话。
那汉子骑在一匹火红巨马之上,手里捏着方天画戟,威风八面,意气昂扬。
想来已是告别过了。
几驾豪奢马车之内,传出嘤嘤轻啼之音……
大队开始启程。
“似乎,我这里就是凑数的啊,不对,有人看管着,数十家兵日夜守着,陈元龙这份诚意,真是很足。”
“是啊,这诚意很足,拿自己家人作筏……他在吕布身前很得信任,我呸,懒得看他假模假式……薄情而寡义,偏生能搏得如此大名,这世道真是好笑了。”
莲花是个眼里揉不进砂子的女人。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也不顾四周兵将怒目而视。
只是紧紧跟在张坤身后,手中紧握双刀,生怕出了什么变故。
“不用这么紧张,我是去享福的呢。”
张坤轻笑着,心里却是久违的升起丝丝感动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这花四娘几人,真是没得说,就这般情况下,明摆着自己是去当人质的了,还跟着自己不跑。
随时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尤其是莲花。
对自家亲弟弟,可能也不过如此了。
这就是古时候的忠义么?
有时候,觉得这个时代的人会十分狡诈,有时候,他又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特别耿直。
只能说,花与花相似,人与人不同。
“让开,让开,不要冲撞了温侯家卷……”
四周传来一阵暴喝。
张坤等人就被赶到路旁等候。
一匹白马哗啦啦响着铃音从身边掠过,又有香车宝马逶迤前行。
仆从军压住马速,紧紧跟随,马蹄奔跑之时,溅起一片泥点雪水,让路旁众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沾上了污黄痕迹。
没有一人不满,反倒是有许多人凑过去,想多看那车队马队一眼。
“那是貂蝉夫人!”
“别多看,不要眼珠子了?”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互相告戒着。
“啧啧,虎父无犬女,还是少将军好看……真是了得啊,听说一路从北杀到南,带着数十家兵,杀穿了曹军营地。她小小年纪,就有其父之风,可惜身为女儿身,否则,不可限量……”
“顶盔贯甲的,白马速度也快,你看得清?”
“我这一双眼睛,不是吹,隔着墙都能看穿,不然,哪能射箭啊……”
几个士兵说着说着,话题就走样了。
挤眉弄眼的。
然后就听到鞭梢破风声,打得几人满地乱爬。
“温侯家卷,也是尔等胆敢胡乱嚼舌根的,不要脑袋了。”
陈忠上前一顿鞭子乱抽。
压低声音骂了一会,又跑到前方去,翻身下马,跪地请罪。
“下人不知礼数,还请侯将军恕罪。”
马上那将,长脸红鼻,身背大弓,气势不凡。
身后还跟着上百精骑,个个长臂蜂腰,各自背着大弓,马上挂着长矛。
“那是八健将,神弓将军侯成,他眼力惊人,看到我们了,低头,快低头。”
《踏星》
四周陈家家兵,惊恐私语。
张坤看了一眼,见那侯成将军并没有过来,也不知是否听到了士卒们的议论,只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