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低声道:“你们眼瞎啊,看看……”
他说着话,一边手忙脚乱的扯开报纸。
报纸头版头条,一张图就映入众人眼里。
图中那人一身长袍,刀锋滴血,一脚就踩爆了洋人巨汉的脑袋。
眼中魔意森森,凶戾之气,就算只是用油墨印出来,也能让人心中发冷。
连洋人都敢杀的狠角色,你们有几个脑袋,胆敢当面非议?
议论声如同潮水一般的向着四面漫延,声音渐渐就小了下来。
同时,也有见着不对的报馆内部伙计,急急跑入内院处,禀告总编和主编等人。
有人打上门来,这可是大事。
“不知客官所为何来,我们报社只是写写文章,出出报纸,并不参予江湖恩怨?你们怕是找错人了吧。我劝你们识趣离开,不要搅了生意。否则,武卫右军来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老掌柜倒也硬气,并不惧怕张坤这一伙拿刀带锤的江湖武人,眼中反而有着丝丝鄙夷。
就算是天下渐渐乱了,读书人,一向都是看不起武人的,认为对方没有头脑,只能作为别人手里的刀。
尤其是江湖武人,在他们眼里,更是与流氓混混差不太多。
他们向往的是高官厚实禄,惧怕的是朝廷和军队,并不是市井武者。
“没找错人,就找你们总编大人。武卫右军,你说的是袁双城的定武军吧,不知来了一镇,还是一标?或者是一营?”
八千新军,五镇陆军现如今正在京城之中,袁双城采用西法练兵,一时传为佳话。
这也正是变法派最大的依仗。
也是广序帝推行变法的成果之一。
“对付你们几条杂鱼,需要一标一营吗?滚出去,督军大人有令,报社事关重大,不能出错。”
一个身着黑色军装,满面威严的军官提着洋枪,从内院侧门处现身,身后二十余人鱼贯跟随。
他张嘴就是一声冷喝,令行禁止。
二十余士卒分成两排,散成扇形,第一排端平洋枪对准张坤一行人,第二排举枪作势,按在枪机处。
就算是二十余人,也是分成两段射击,算得上是训练有素。把步兵操典内容,练到了骨子里。
“好大的威风,看来,是这洋枪给了你们信心啊。”
张坤呵呵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我最恨别人拿枪指着我了,这位,队长是吧。劝你谨慎行事,听清前因后果,打听打听我是谁人,才来跟我说话。”
他现在也算是对这个时代的军制有所了解,这人看起来,不是什么游击,更不是参将,最多是新军之中的一个队正,竟然如此威风,袁大头看来练兵练得很不错。
果然,不愧是满朝文武都称赞为“知兵”的将才。
另一个世界,能有如此大的成就,如此大的名声,并不是靠着吹捧得来,是有点真本事的。
练出来的兵象模象样。
欣赏归欣赏,张坤却并不觉得,对方有资格拿枪指着自己。
“我管你是谁,定武军办事,胆敢抵抗者,杀无赦!”
那军官举枪指着张坤的鼻子。
怒声喝斥着,手指已经按到扳机上。
“我真是替你蠢哭了。”
张坤眼中闪过一丝血色。
身形一动,探手捉住枪管,手臂微不可查的震荡一下,喀啦啦一连串爆响。
巨大力量从枪管传到枪身,再传到黑衣军官的手臂之上。
他的两条臂膀就如同装了炸药似的,衣衫碎骨血肉,暴雨般向着四面溅射。
竟然从肩膀处断成一堆破烂。
随着军官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