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个美艳的女人,想要保住偌大家产,在群狼窥伺之下,把只有四岁大的儿子养大成人,想想也知道有多艰难。
前路诸多风雨,如今独自前行,这让人怎生挨得下去?
回到族中,有着族人护佑。
哪怕他们吃相再难看,多少也会顾及一下颜面。
活下来应该可以做到。
不比在京城,很可能一觉睡醒,已是死无葬身之地。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妇人归心似箭,心中焦虑,却又装作一脸平静。
希望,这一路上,平安无事……
“娘,你不要哭。”
车厢摇晃中,响起一个稚嫩的小儿话语。
“娘没哭,只是风大,沙尘迷了眼。”
妇人轻声笑道。
……
前方,隐隐有歌声传来。
“哈……丽罗亚!”
“哈……丽罗亚……”
歌声缥缈而又圣洁,让人听着心情平静而详和。
袁光耀却是脸色大变,勐然勒住马缰,沉喝一声,“停!”
他实在是太小心了。
一点点不对劲就反应过激。
这一次,就算是一前一后探查守卫的吴仲达和唐文均,都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这样。
不就是有人唱歌吗?
京城之中,如今各国洋人杂居。
这些人还偏偏各有各的怪僻,有人喜欢唱圣歌,有人喜欢练拳击,有人喜欢在地上滚来滚去,纠缠不休,还有人喜欢吃生肉……
不一而足。
这歌声,想必就是哪个吃了没事干的洋人在吊嗓子。
光明教会,最爱玩这种奇怪的勾当。
“是谁,是谁在唱歌?”
“法克。”
旁边不远处的倚翠楼,一阵鸡飞狗跳。
女人尖叫声响起的同时,就有几个膀大腰圆,胸口长着金毛的洋人,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我有罪啊,快快,快回去,谁也别拦我。”
为首一个金发蓝眼的高壮汉子满脸惊慌,一半鸟语,一半华文在训斥左右。
“回去了……谁也不许说起今天的事情,尤其是在安德烈大人那里,谁要是走了消息,我一定亲自送他去喂鳄鱼……”
“早知这样,还不如昨晚就去那个商人家里,把那女人带回去……就算乐上半晚,也不会误了祈祷。”
“不是啊,队长,那女人被青国一位官员瞧上了,咱们这么弄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还能做得成什么,只能光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他显然是看中了那笔银子,找个借口连人带钱一口吞下。咱们只要不把她弄死,事后再送那官,说不定他还得感谢咱们。”
这倒也是。
几人全都点头,笑成一片。
他们知道青国官员都是什么德性。
明明位高权重,见到他们这些无官无职的海外人士,仍然会很是卑微。
实在是很搞笑的一件事情。
一个只懂得在自己面前摇尾巴的官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
“快,快避往路边,不要声张,镖旗也落下来。”
听着那嘈杂古怪的声音离自己这一行人越来越近,袁光耀暗暗皱眉,眼中则是闪过一丝凶光。
他悄悄的把手搭在刀柄之上,目光示意身后的十个趟子手检查枪支,随时准备动手。
‘太巧了,巧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