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听小屠有说过靶向药之类的事情,不过当时她好像说的是什么小剂量临床来着”
周开达的回答有些断断续续,有些地方显得有些模棱两可。
没办法。
毕竟对于他这样一位农业学家来说,医学上的相关内容还是有些跨领域了。
当时他听屠鹿鸣介绍的时候都没完全听懂呢,更别说此时的复述了——他只知道自己老师的情况有了特效药,知道这点其实也就够了。
不过好在周开达不了解情况,现场还是有其他懂行的人存在的。
“徐顾问,这事情我了解的应该比周老师详细一些,就由我来介绍吧。”
只见李觉的助理周材很快翻出了一个小本子,尽管他也不是医学方面的从业者,但秘书这个职能要求他对于很多领域多少要有些涉猎:
“大概在半个月前吧,化学实验室的刘有成主任表示已经初步掌握了PCR的点位识别技术。”
“接着在楼之岑同志和屠鹿鸣同志的协助下,他们顺利分离出了紫杉醇内部的Q1-Q4基因点位,制作出了一个比较初始版本的靶向药样品。”
“这种靶向药和徐顾问你设想的成品出入应该比较大,不过理论上比注射紫杉醇要有效很多倍。”
“于是在征求了杨开渠同志的意见后,屠鹿鸣同志对他进行了为期一个礼拜的小剂量注射,目前情况来看还是比较喜人的。”
徐云摸了两下下巴。
果然如此
他就寻思着杨开渠为什么能下地呢,原来是靶向药起了效果。
靶向药在后世的2023年都能起到很大的效果,遑论眼下这个时代了。
要知道。
肺癌这玩意儿其实也是一直在“更新”的,只是它的变异速度相对来说没有霓虹人变异来得快就是了。
甚至在20年代左右,肺癌这种病还并不常见。
当然了。
正如周材所说,这里的靶向药显然不是徐云构想的那种正品。
徐云此前根据后世掌握的知识(这货是个生物医学博士)向组织转交了一个N-甲基吲哚和二氯嘧啶为起始物料的靶向药配方,按照正常进度,兔子们能在一年内搞出个初始版本都算是快了的。
刘有成和屠鹿鸣他们搞出的靶向药严格意义上应该属于将紫杉醇提取物精准投放到对应点位的技术,核心逻辑还是不太一样的。
不过再怎么原始的版本,肯定也要比原先的注射方式要好得多。
至于没有经过三期临床或者双盲实验这种流程直接用药的做法开玩笑,都这时候了谁管得了那些?
随后徐云关切的看了眼杨开渠,思索片刻,说道:
“杨教授,虽然您的身体好转了不少,不过该做的检查还是要长期做下去的。”
“毕竟癌症这玩意儿很玄乎,稍一松懈就可能出大事儿。”
说实话。
按照华夏的传统习俗,除夕这种日子里徐云是不太适合说这些重话的。
不过徐云可太清楚这些前辈的性子了,要是不把话说重,保不齐他们什么时候就偷偷开始搞自己的事儿了。
虽然杨开渠不至于偷偷跑到琼海农场搞实验那么离谱,但却有很大概率以病情好转为由,每天多拿几个小时去写文件总结经验。
杨开渠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至少嘴上显得很配合:
“嗯,我明白的,你放心吧小徐。”
“我还指望着能再撑一两年,看到咱们自己的原子弹和核弹爆炸成功呢。”
徐云仔细盯着他看了十多秒,方才收回了目光。
尽管杨开渠嘴上这样说,但他还是决定找机会和李觉提一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