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轮椅被人从屋外推了进来。
见此情形。
徐云连忙放下书,朝杨开渠笑着说道:
“杨教授,您回来了。”
杨开渠从抵达基地的那天起便和徐云成了“病友”,虽然没有达到忘年交的程度,但对于彼此的存在都已经很习惯了。
例如最近杨开渠的情况好转了不少,老郭他们遇到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儿的时候就会直接在病房里当着杨开渠的面交谈。
杨开渠则会隔段时间就去进行一次紫杉醇的治疗,注射完毕后就会返回病房。
有时候徐云前一天忙的比较晚,杨开渠回来的时候他正在休息,被吵醒后也不会埋怨什么。
这是后世医院里比较少见的情况,双方都抱着很理解的态度进行着相处。
杨开渠闻言朝徐云点了点头,做动作期间轮椅也被从门外推进了屋内。
与此同时。
徐云也看清了推着轮椅的人:
“咦,袁老.老师,周老师,怎么是你们?”
只见此时此刻。
推着杨开渠轮椅的并不是他的警卫员安山(杨开渠是学部委员,正儿八经的高官级待遇,配有警卫员),而是
徐云许久没见的袁国粮和周开达二人。
实话实说。
在看到袁国粮那张消瘦而又憨厚的面庞的刹那,徐云的眼珠子便红了。
这不是因为他有多矫情,而是因为这位大佬在后世华夏人心中的地位实在是太过崇高了.
听到徐云的这番话,袁国粮朝徐云摆了摆手,做了个稍后再说的手势。
接着他与周开达将杨开渠坐的轮椅推到了床边,小心的扶着自己的老师回到病床,做完这些方才说道:
“小徐,上午好,今天是老师注射紫杉醇第三个疗程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我和老周就过来陪护陪护。”
袁国粮话音刚落,床上的杨开渠便瞪了他一眼:
“假正经,不就是打一次点滴吗,非要搞的这么正式。”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哪需要你们来陪护?浪费时间!”
袁国粮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无论杨开渠怎么想,作为杨开渠的亲传弟子,这种阶段袁国粮肯定是要亲自陪同的。
一旁的徐云则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杨开渠身上扫了几眼。
杨开渠刚到基地的时候徐云刚好在场,对于杨开渠当时的状态记忆犹新:
当时杨开渠连整个人虚弱的躺在轮椅上,眼睛全力睁开的情况下缝都没嘴长的大,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说句很直白的话。
当时杨开渠的生理状态,已经和气若游丝这四个字相差不远了。
更别说徐云还和杨开渠做了很长时间的病友,对于杨开渠早期的身体情况很清楚。
另外如果徐云没记错的话。
原本历史中的杨开渠将在明年2月2号辞世,距离现在也就三个月左右,理论上也应该非常虚弱了。
但自从他前往罗布泊待了一段时间、杨开渠通过紫杉醇进行了三个周期的治疗后,杨开渠的身体状况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别的不说。
光是刚刚朝袁国粮瞪眼的动作,三个多月前的杨开渠就绝对做不出来。
更别说此时他说话带着很明显的中气,虽然喉咙间依旧有些沙哑声,但比起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换而言之.
紫杉醇的效果可谓是极其完美。
想到这里,徐云不由对袁国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