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1834年。
克莱门特终于跳反了:
他拒绝再为巴贝奇工作,截留了图纸和零部件。
并且反诉起了巴贝奇和英国政府,最终成功胜诉。
约瑟夫·克莱门特的这一刀直接捅进了巴贝奇的要害,险些让巴贝奇变成了伊藤诚。
从此以后。
英国政府放弃了差分机的投资,即便法拉第出面都难以协调。
这其实也不能完全怪英国政府短视,毕竟他们早期是给过巴贝奇机会的。
对于英国政府这个资方而言,创业合伙人内部的矛盾他们了解归了解,但不可能共情——毕竟实质就是亏了钱嘛。
况且从英国政府的角度看去,谁知道两人是不是在演戏骗投资呢?
这种事情可并不少见,无论是1850还是2022年。
总而言之。
这一刀之后。
巴贝奇整个人元气大伤,如同兵败赤壁的曹操一般,这辈子都没法完成统一大业了。
在徐云穿越的后世,相关行业普遍有个看法:
巴贝奇之所以没法生产出差分机,有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约瑟夫·克莱门特的跳反。
这个跳反直接导致了巴贝奇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拉投资,鲜少能够真正工作。
否则以巴贝奇留下的设计方案,分析机或者依旧有点难,但差分机面世的可能性却很大。
如今看这架势
约瑟夫·克莱门特应该是拿着图纸和设备找到了牛津大学,用巴贝奇的原理设计出了这样一台差分机?
因此巴贝奇在看到这台设备后,才会愤怒到无以复加。
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应该算是一次牛头人行为了。
随后徐云又扫了眼约瑟夫·克莱门特身后的哈维·克莱门特——也就是使徒社晚宴上见到的那位中年人,使徒社的第二任会长。
从名字、年龄和站位上来看.
哈维·克莱门特要么是约瑟夫·克莱门特的儿子,要么就是侄子之类的亲戚。
同时一位剑桥大学的使徒社成员会出现在牛津的展台上,这也清晰的说明了一件事:
哈维·克莱门特已经完全投入了辉格党的怀抱。
此时此刻。
哈维·克莱门特正用愤怒的目标盯着徐云,显然想到了使徒社晚宴上的那一拳。
西索科·胡克和艾维琳,哈维·克莱门特和徐云,约瑟夫·克莱门特和巴贝奇.
六人两个阵营,这可以组个扭曲森林的3V3了.
眼见周围的吃瓜党越来越多,负责展台管理的西索科也逐渐感觉到了压力。
加之此前接连被黎曼和基尔霍夫打击了两次信心,这位胡克后人此时的心态也不由变得有些急躁了起来。
他皱眉看了眼巴贝奇,没去管这个小老头,而是直接对艾维琳问道:
“艾维琳,你们到底是来参观展会还是来砸场子的?剑桥大学现在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了吗?”
艾维琳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西索科,你别想着给我们扣帽子,你既然是今天牛津大学的展会负责人,当初那件事的经过你必然也清楚,真闹起来你以为牛津就占着理?”
说完她不去管西索科,转身又对巴贝奇和阿达说道:
“巴贝奇先生,阿达夫人,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作为剑桥学生,我也不怕和牛津的那伙人对上。”
“不过这里终究是阿尔伯特陛下组织的博览会,代表着皇室乃至整个帝国的形象,所以您看.”
此时的巴贝奇胸口虽然依旧在起伏,但整个人已经较先前平静了许多,闻言